宇文成都领兵入阵，凤翅鎏金镗向前一扫，击飞数人。
铁鹰锐士紧跟而上，平举长枪向前挺刺，金军虽有攻击力加成，可防御力却没提升多少。
因此，仗着兵种品阶和装备的加持，铁鹰锐士依旧强力，于乱军之中一往无前，阻路者相继毙命。
“杀！”
贾复担任第二梯队，再度扩大金军防线上的缺口。
帝国骠骑从侧翼穿插，横向拦截金军，好让铁鹰锐士蓄力，再冲第二波。
只是完颜宗翰却抓住铁鹰锐士力疲的空档，派出待命的女真骑兵，正面冲向宇文成都。
两军短兵相接，人仰马翻。
宇文成都来回冲杀，斩首十余级。
铁鹰锐士与女真骑兵杀作一团，顷刻间便死伤千余人。
金军步兵在完颜宗翰的指挥下正朝两翼合拢，试图困住宇文成都。
“兵分三路！”
李玄平举霸王戟向前一指。
程咬金与翟长孙高声领命，各自率领三千玄甲军向两翼杀去。
而李玄自己则与尉迟恭率领剩下的兵马，直扑金军中路，目标从未改变。
“退！”
李玄领兵顶上前去，替换下正鏖战的宇文成都。
女真骑兵试图从铁鹰锐士身上再撕下一块肉来，可却遭到玄甲军当头棒喝。
仅仅两三合，女真骑兵便被杀退，李玄更是乘胜追击，亲自斩首数十人，大幅提升己方士气。
“集结！”
李玄高声下令，宇文成都和贾复纷纷领兵响应。
完颜宗翰已做到了自己的极致，于战场之上调兵遣将，试图以微操弥补战力。
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，再怎么护住中军防线，仍然挡不住李玄不惜一切代价的切中路行为。
两军从晌午打到日落，又从入夜战至次日破晓，直到金军身上的加成效果消失，完颜宗翰方才落败。
金军溃败，李玄领兵一路狂屠。
铁浮屠，拐子马，女真骑兵等大金核心兵种死伤惨重。
完颜宗翰不敢停留，急忙率领余下兵马撤退，试图为大金保留一丝元气。
可就在他按计划撤出战场时，王猛却骤然领兵杀出，山谷两侧伏兵四起，箭矢铺天盖地。
“断其头，掐其尾！”
王猛站在制高点，俯瞰战场，神情肃然。
传令兵摇晃战旗，以极高的效率传递行动命令。
骤然间，砂石滚落，巨石从天而降，阻住金军的去路。
紧接着，又有数千府兵调转矛头，于谷外结阵前冲，猛击金军。
“可恶！”
完颜宗翰没想到一支自己之前完全瞧不上的偏军，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攥住了自己的喉咙。
之所以瞧不上，不是针对王猛个人。
毕竟他连王猛的底细都没有调查清楚。
因此，真正的理由，实际上是王猛如今麾下的两万府兵。
既没有高阶兵种，又没有熟悉的名将，相比威胁更大的李玄，完颜宗翰自然也就没怎么注意到他。
然而，如今己方损失惨重，仅剩下两万多人，又是疲惫之军，所以完颜宗翰才会对眼前一幕表示不甘。
“突围！”
完颜宗翰交锋不到半个时辰，便咬牙下令。
他不是打不赢王猛，而是不能再打下去。
否则，一旦李玄追上来，仅剩的火种就将被他彻底掐灭。
“不必深追！”
王猛脸上虽平静，可心里却有些震惊。
因为金军就算在前线被打崩，可战斗力却依旧凶猛。
自己效仿刘裕立下的却月阵竟然多次被女真骑兵击溃，死伤甚重。
要不是长安城的府兵战斗素养高，他不说拦住完颜宗翰，自己说不定都有性命之危。
不多时，李玄领兵抵达埋伏点，可却看不到完颜宗翰的踪影。
“臣有罪，请王爷责罚！”
王猛上前复命。
他将之前的战况做了详细汇报。
当然，他也没有以金军战力强悍作为借口推卸责任。
即便是事实，可有些话好说却不好听。
有些事，自己清楚就行，没必要做太多辩解。
李玄摆手道：“你手上兵力不多，没挡住他也正常。”
他为了布置前线的棋局，基本已经榨干了长安城在北疆的所有兵力。
王猛手上的两万府兵，乃是从辎重队和并州临时抽调来的，战力肯定比常备军弱。
因此，李玄派王猛埋伏在侧的性质就相当于刮彩票。
刮到了就是自己运气好。
反之，李玄也不会太在意。
“你领兵撤回燕州，重新拾起之前的工作。”
李玄留下程昱与王猛交接俘虏，便领兵往来时的方向撤退。
……
金军溃败，李玄领兵追杀数十里的消息很快便传到拓跋焘手上。
虽然拓跋焘从来没低估李玄，可却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声东击西。
“完颜宗翰如今身在何处？”
“金军是否有机会重回战场？”
拓跋焘接连问出两个问题，眉头紧锁。
他问出来的两个问题，皆会影响到战场上的格局。
三面围攻，便能压着李玄打，可要是其中一面失去压力，他们之前的设计就将功亏一篑。
“金军已经被彻底打残，铁浮屠等高阶兵种更是死伤惨重。”
“即便完颜阿骨打有心助战，他也无能为力。”
崔浩说出真相，神色凝重。
完颜阿骨打将北境精兵调来支援，便足以证明他力保北魏的决心。
然而，大金却也有自己的麻烦。
王忠嗣如今在大金境内连战连捷，而与他对阵的完颜阿骨打则且战且退。
要不是大金战略纵深较长，李玄又将兵力部署在漠北一带，完颜阿骨打都未必有余力支援北魏。
因此，崔浩才会直接掐灭拓跋焘的幻想。
毕竟把不成立的赌注放上台桌，本身就是一种十分不智的行为。
“我当下该如何是好？”
暂时找不到解题思路的拓跋焘向崔浩问策。
“北疆的寒冬将要到来。”
“实在不行，便退回国内，一路坚壁清野，以此拖垮李玄的远征军。”
崔浩说出自己的对策时，无声一叹。
他的办法属于以毒攻毒，可暂时遏制李玄的攻势。
然而，等到来年冰雪消融，李玄到时候就能率领大军直抵平城。
因此，拓跋焘没有立刻采纳崔浩的对策，而是沉吟不语，暗暗思量其中的利弊。
只是没等他想到答案，帐外便有斥候疾步跑来，神情慌张。
“陛下！”
“李玄正领兵猛攻辽军！”
“耶律斜涅赤，耶律老古已被李玄相继击败！”
拓跋焘骤然起身，双拳握紧。
与此同时，崔浩也冷汗涔涔。
因为他们已经捋清了李玄的谋篇布局。
第一，稳住阵线，保证自己就算三面围攻也能正面硬扛。
第二，战略上包围辽军，之后及时收手，释放错误信息。
第三，设法击溃金军。
第四，及时收网，困杀辽军。
因此，辽军从头到尾都是李玄的核心打击目标。
而金军则是因为少了一个完颜阿骨打的君主光环，威胁程度上就要小很多。
前两个步骤，李玄走得很稳，基本没留下什么破绽，耶律阿保机等人也被他带到了沟里。
至于第三步和第四步……走完前面两步，李玄就已经赢了一半。
因为就算一次打不崩金军，他也有多次试错的机会。
毕竟拓跋焘打不动他的阵地。
可金军一旦被击退，李玄的计划就能继续往下走。
更关键的是拓跋焘就算想挽回，他也没有地方下手。
“即便没有希望，咱们也要尽量保存辽军的战力！”
“否则，一旦辽军遭到重创，我们接下来就要独自面对李玄！”
崔浩很快就抓到问题的核心点，急忙点醒拓跋焘。
“全军集结！”
“所有虎纹具装骑兵，与我一同出战！”
拓跋焘拿起架子上的兵器，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，神情凝重。
此战，他们虽然已经落败，可身为马上皇帝的他却绝不会轻易认输。
铁鹰锐士紧跟而上，平举长枪向前挺刺，金军虽有攻击力加成，可防御力却没提升多少。
因此，仗着兵种品阶和装备的加持，铁鹰锐士依旧强力，于乱军之中一往无前，阻路者相继毙命。
“杀！”
贾复担任第二梯队，再度扩大金军防线上的缺口。
帝国骠骑从侧翼穿插，横向拦截金军，好让铁鹰锐士蓄力，再冲第二波。
只是完颜宗翰却抓住铁鹰锐士力疲的空档，派出待命的女真骑兵，正面冲向宇文成都。
两军短兵相接，人仰马翻。
宇文成都来回冲杀，斩首十余级。
铁鹰锐士与女真骑兵杀作一团，顷刻间便死伤千余人。
金军步兵在完颜宗翰的指挥下正朝两翼合拢，试图困住宇文成都。
“兵分三路！”
李玄平举霸王戟向前一指。
程咬金与翟长孙高声领命，各自率领三千玄甲军向两翼杀去。
而李玄自己则与尉迟恭率领剩下的兵马，直扑金军中路，目标从未改变。
“退！”
李玄领兵顶上前去，替换下正鏖战的宇文成都。
女真骑兵试图从铁鹰锐士身上再撕下一块肉来，可却遭到玄甲军当头棒喝。
仅仅两三合，女真骑兵便被杀退，李玄更是乘胜追击，亲自斩首数十人，大幅提升己方士气。
“集结！”
李玄高声下令，宇文成都和贾复纷纷领兵响应。
完颜宗翰已做到了自己的极致，于战场之上调兵遣将，试图以微操弥补战力。
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，再怎么护住中军防线，仍然挡不住李玄不惜一切代价的切中路行为。
两军从晌午打到日落，又从入夜战至次日破晓，直到金军身上的加成效果消失，完颜宗翰方才落败。
金军溃败，李玄领兵一路狂屠。
铁浮屠，拐子马，女真骑兵等大金核心兵种死伤惨重。
完颜宗翰不敢停留，急忙率领余下兵马撤退，试图为大金保留一丝元气。
可就在他按计划撤出战场时，王猛却骤然领兵杀出，山谷两侧伏兵四起，箭矢铺天盖地。
“断其头，掐其尾！”
王猛站在制高点，俯瞰战场，神情肃然。
传令兵摇晃战旗，以极高的效率传递行动命令。
骤然间，砂石滚落，巨石从天而降，阻住金军的去路。
紧接着，又有数千府兵调转矛头，于谷外结阵前冲，猛击金军。
“可恶！”
完颜宗翰没想到一支自己之前完全瞧不上的偏军，居然在关键的时候攥住了自己的喉咙。
之所以瞧不上，不是针对王猛个人。
毕竟他连王猛的底细都没有调查清楚。
因此，真正的理由，实际上是王猛如今麾下的两万府兵。
既没有高阶兵种，又没有熟悉的名将，相比威胁更大的李玄，完颜宗翰自然也就没怎么注意到他。
然而，如今己方损失惨重，仅剩下两万多人，又是疲惫之军，所以完颜宗翰才会对眼前一幕表示不甘。
“突围！”
完颜宗翰交锋不到半个时辰，便咬牙下令。
他不是打不赢王猛，而是不能再打下去。
否则，一旦李玄追上来，仅剩的火种就将被他彻底掐灭。
“不必深追！”
王猛脸上虽平静，可心里却有些震惊。
因为金军就算在前线被打崩，可战斗力却依旧凶猛。
自己效仿刘裕立下的却月阵竟然多次被女真骑兵击溃，死伤甚重。
要不是长安城的府兵战斗素养高，他不说拦住完颜宗翰，自己说不定都有性命之危。
不多时，李玄领兵抵达埋伏点，可却看不到完颜宗翰的踪影。
“臣有罪，请王爷责罚！”
王猛上前复命。
他将之前的战况做了详细汇报。
当然，他也没有以金军战力强悍作为借口推卸责任。
即便是事实，可有些话好说却不好听。
有些事，自己清楚就行，没必要做太多辩解。
李玄摆手道：“你手上兵力不多，没挡住他也正常。”
他为了布置前线的棋局，基本已经榨干了长安城在北疆的所有兵力。
王猛手上的两万府兵，乃是从辎重队和并州临时抽调来的，战力肯定比常备军弱。
因此，李玄派王猛埋伏在侧的性质就相当于刮彩票。
刮到了就是自己运气好。
反之，李玄也不会太在意。
“你领兵撤回燕州，重新拾起之前的工作。”
李玄留下程昱与王猛交接俘虏，便领兵往来时的方向撤退。
……
金军溃败，李玄领兵追杀数十里的消息很快便传到拓跋焘手上。
虽然拓跋焘从来没低估李玄，可却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声东击西。
“完颜宗翰如今身在何处？”
“金军是否有机会重回战场？”
拓跋焘接连问出两个问题，眉头紧锁。
他问出来的两个问题，皆会影响到战场上的格局。
三面围攻，便能压着李玄打，可要是其中一面失去压力，他们之前的设计就将功亏一篑。
“金军已经被彻底打残，铁浮屠等高阶兵种更是死伤惨重。”
“即便完颜阿骨打有心助战，他也无能为力。”
崔浩说出真相，神色凝重。
完颜阿骨打将北境精兵调来支援，便足以证明他力保北魏的决心。
然而，大金却也有自己的麻烦。
王忠嗣如今在大金境内连战连捷，而与他对阵的完颜阿骨打则且战且退。
要不是大金战略纵深较长，李玄又将兵力部署在漠北一带，完颜阿骨打都未必有余力支援北魏。
因此，崔浩才会直接掐灭拓跋焘的幻想。
毕竟把不成立的赌注放上台桌，本身就是一种十分不智的行为。
“我当下该如何是好？”
暂时找不到解题思路的拓跋焘向崔浩问策。
“北疆的寒冬将要到来。”
“实在不行，便退回国内，一路坚壁清野，以此拖垮李玄的远征军。”
崔浩说出自己的对策时，无声一叹。
他的办法属于以毒攻毒，可暂时遏制李玄的攻势。
然而，等到来年冰雪消融，李玄到时候就能率领大军直抵平城。
因此，拓跋焘没有立刻采纳崔浩的对策，而是沉吟不语，暗暗思量其中的利弊。
只是没等他想到答案，帐外便有斥候疾步跑来，神情慌张。
“陛下！”
“李玄正领兵猛攻辽军！”
“耶律斜涅赤，耶律老古已被李玄相继击败！”
拓跋焘骤然起身，双拳握紧。
与此同时，崔浩也冷汗涔涔。
因为他们已经捋清了李玄的谋篇布局。
第一，稳住阵线，保证自己就算三面围攻也能正面硬扛。
第二，战略上包围辽军，之后及时收手，释放错误信息。
第三，设法击溃金军。
第四，及时收网，困杀辽军。
因此，辽军从头到尾都是李玄的核心打击目标。
而金军则是因为少了一个完颜阿骨打的君主光环，威胁程度上就要小很多。
前两个步骤，李玄走得很稳，基本没留下什么破绽，耶律阿保机等人也被他带到了沟里。
至于第三步和第四步……走完前面两步，李玄就已经赢了一半。
因为就算一次打不崩金军，他也有多次试错的机会。
毕竟拓跋焘打不动他的阵地。
可金军一旦被击退，李玄的计划就能继续往下走。
更关键的是拓跋焘就算想挽回，他也没有地方下手。
“即便没有希望，咱们也要尽量保存辽军的战力！”
“否则，一旦辽军遭到重创，我们接下来就要独自面对李玄！”
崔浩很快就抓到问题的核心点，急忙点醒拓跋焘。
“全军集结！”
“所有虎纹具装骑兵，与我一同出战！”
拓跋焘拿起架子上的兵器，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，神情凝重。
此战，他们虽然已经落败，可身为马上皇帝的他却绝不会轻易认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