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言并不理她，这个慈善晚会，萧慕是说过的，因着这次会上是以艺术鉴赏为主的，自然会邀请很多业界设计大咖，对她的工作室之后发展有很大助力。
当时灵言没有多想，也就答应了下来。
灵言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，不想再理会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，将请帖收下后就下了逐客令“如果没什么事，请回吧。”
“有事。”韩梦嘴角的弧度堪称完美，“晚会那天，我要作为阿慕的女伴出席，礼服，就麻烦你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旁的沐沐猛地站起身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她挺着大肚子，几步冲过来，因为动作太急，脸都有些涨红。“我们订单已经排到年后了，没空。”
没见过这么上门欺负人的。
“沐沐。”灵言立刻拉住她，手掌抚上她的后背顺气，生怕她动了胎气。
“灵言！”沐沐眼眶都红了，又气又心疼。
“没事。”灵言让助理先扶沐沐去休息室，这才转身重新看向韩梦，语气平静，“沐沐说得没错，工作室的订单确实已经满了。”
韩梦看着沐沐离去的背影，声音冷了下来。“灵言，你会答应的。”她说完，转身款款离开。
会议室里气氛压抑，众人交换着复杂的眼神。灵言深吸一口气，将请帖丢在桌上。“会议继续。”
会后，张野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，“姐姐，喝点东西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
张野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，眸子暗了暗。他走出办公室，拐到安静的楼梯间，拨通一个电话。“帮我查个人，照片我一会发你。”
中午，灵言没什么胃口，随便点了份外卖。刚吃两口，萧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“有什么事？”灵言接起电话。
“吃饭了么。”萧慕在另一边问道。
“吃了。”
电话两端陷入沉默，只有彼此微弱的呼吸声。
萧慕似乎在斟酌，半晌才开口。“灵言，韩梦的礼服……”
“萧慕，”灵言直接打断他，“我已经说得很明确，年前订单全满了。而且，晚宴就在三天后。”
“灵言。”他的声音再次传来，又被她截断。
“如果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，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她捏着手机，指节泛白，准备挂断。
“灵言，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这句话像一根针，戳破了她紧绷的神经。灵言忽然卸了力，她原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地质问，可话到嘴边，却发现一切都无所谓了。心里没了期待，自然就不会难过。
“好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像一片羽毛落地，“如果这是你的要求。”她顿了顿，换上公事公办的腔调，“这次的订单很急，属于加急定制，需要额外收费。”
……
电话是怎么挂断的，灵言已经记不清了。她看着眼前已经凉透的外卖，胃里一阵翻搅，起身将它整个倒进了垃圾桶。
下午，灵言把设计思路告诉夏琳，夏琳听完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震得笔筒都跳了一下。“他妈的是不是有病！让自己老婆给小三设计参加晚宴的礼服，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？”
“好了夏琳。”灵言拉住暴躁的好友。
“五百万的订单，别跟钱过不去。”
“五百万？”夏琳一听，气得眼睛都红了，“他还真舍得给她花钱！”她骂完又后悔，一把抱住灵言，“对不起，明明最难受的是你，我还在这儿嚷嚷，反倒要你来安慰我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早在拟好离婚协议那一刻，她就决定要放弃了。
“那对接的事情我来！”
灵言也不想再看见韩梦那张脸，便同意了。
但交接进行得异常艰难，韩梦铁了心要恶心她，以各种理由拒绝和夏琳沟通，指明必须由灵言亲自负责。
夜晚，整栋楼都安静下来，只有灵言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她伏在桌上，揉着酸胀的眉心，改着第五遍设计稿。
韩梦不是说设计不符合她的风格，就是说造型太浮夸，林林总总的理由否定了她整整四次。
灵言将第五版设计稿发给韩梦，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“韩小姐，设计稿收到了？”
电话那头，韩梦习惯性地想挑刺，灵言没给她机会。“这是最后一版，如果韩小姐还不满意，那我也无能为力，请您另请高明。”她声音平淡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，“毕竟，合同上可没写乙方必须无休止地满足甲方的主观臆想。”
韩梦被噎得说不出话。她也确实怕灵言撂挑子不干了。虽然不想承认，但尹灵言设计的每一稿都十分惊艳，能将她的优点发挥到极致。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穿上这件礼服，挽着萧慕惊艳全场的画面。
最终，韩梦支支吾吾地挑了几个无关痛痒的毛病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：“行吧，我也不为难你，毕竟，这大概就是你的上限了。”
灵言懒得理会她的嘲讽，声音依旧毫无波澜。“那就这样定了。”说完，直接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。
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。外面黑漆漆一片，衬得办公室的灯光格外孤独。忽然，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，灵言吓了一跳，她记得最后一个同事走的时候，大门明明已经锁好了。
工作室在闹市区的街边，不远处就有酒吧，偶尔会有醉鬼在街上游荡。灵言屏住呼吸，没敢出声，壮着胆子，抄起桌上一把沉重的金属长尺，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。
忽然，“砰！”
玻璃门被人猛地砸了一下，发出哐当巨响。门外传来醉汉含混不清的叫骂声。
灵言脚步一顿，死死贴在墙边，尽量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屋里的人影。
“妈的，别装死，老子知道里面有人！”外面的醉汉吐字不清，一边骂一边用力摇晃门把手。
“我看见了，下午就看见了，别人都走了，就那个顶漂亮的小妞还在里面。”另一个更清晰的男声响起，带着令人作呕的垂涎。
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案。
接着，门口传来金属刮擦和撬动的声音。
当时灵言没有多想，也就答应了下来。
灵言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，不想再理会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，将请帖收下后就下了逐客令“如果没什么事，请回吧。”
“有事。”韩梦嘴角的弧度堪称完美，“晚会那天，我要作为阿慕的女伴出席，礼服，就麻烦你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一旁的沐沐猛地站起身，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她挺着大肚子，几步冲过来，因为动作太急，脸都有些涨红。“我们订单已经排到年后了，没空。”
没见过这么上门欺负人的。
“沐沐。”灵言立刻拉住她，手掌抚上她的后背顺气，生怕她动了胎气。
“灵言！”沐沐眼眶都红了，又气又心疼。
“没事。”灵言让助理先扶沐沐去休息室，这才转身重新看向韩梦，语气平静，“沐沐说得没错，工作室的订单确实已经满了。”
韩梦看着沐沐离去的背影，声音冷了下来。“灵言，你会答应的。”她说完，转身款款离开。
会议室里气氛压抑，众人交换着复杂的眼神。灵言深吸一口气，将请帖丢在桌上。“会议继续。”
会后，张野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，“姐姐，喝点东西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
张野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模样，眸子暗了暗。他走出办公室，拐到安静的楼梯间，拨通一个电话。“帮我查个人，照片我一会发你。”
中午，灵言没什么胃口，随便点了份外卖。刚吃两口，萧慕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“有什么事？”灵言接起电话。
“吃饭了么。”萧慕在另一边问道。
“吃了。”
电话两端陷入沉默，只有彼此微弱的呼吸声。
萧慕似乎在斟酌，半晌才开口。“灵言，韩梦的礼服……”
“萧慕，”灵言直接打断他，“我已经说得很明确，年前订单全满了。而且，晚宴就在三天后。”
“灵言。”他的声音再次传来，又被她截断。
“如果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，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她捏着手机，指节泛白，准备挂断。
“灵言，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这句话像一根针，戳破了她紧绷的神经。灵言忽然卸了力，她原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地质问，可话到嘴边，却发现一切都无所谓了。心里没了期待，自然就不会难过。
“好。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像一片羽毛落地，“如果这是你的要求。”她顿了顿，换上公事公办的腔调，“这次的订单很急，属于加急定制，需要额外收费。”
……
电话是怎么挂断的，灵言已经记不清了。她看着眼前已经凉透的外卖，胃里一阵翻搅，起身将它整个倒进了垃圾桶。
下午，灵言把设计思路告诉夏琳，夏琳听完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，震得笔筒都跳了一下。“他妈的是不是有病！让自己老婆给小三设计参加晚宴的礼服，他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？”
“好了夏琳。”灵言拉住暴躁的好友。
“五百万的订单，别跟钱过不去。”
“五百万？”夏琳一听，气得眼睛都红了，“他还真舍得给她花钱！”她骂完又后悔，一把抱住灵言，“对不起，明明最难受的是你，我还在这儿嚷嚷，反倒要你来安慰我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早在拟好离婚协议那一刻，她就决定要放弃了。
“那对接的事情我来！”
灵言也不想再看见韩梦那张脸，便同意了。
但交接进行得异常艰难，韩梦铁了心要恶心她，以各种理由拒绝和夏琳沟通，指明必须由灵言亲自负责。
夜晚，整栋楼都安静下来，只有灵言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她伏在桌上，揉着酸胀的眉心，改着第五遍设计稿。
韩梦不是说设计不符合她的风格，就是说造型太浮夸，林林总总的理由否定了她整整四次。
灵言将第五版设计稿发给韩梦，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“韩小姐，设计稿收到了？”
电话那头，韩梦习惯性地想挑刺，灵言没给她机会。“这是最后一版，如果韩小姐还不满意，那我也无能为力，请您另请高明。”她声音平淡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，“毕竟，合同上可没写乙方必须无休止地满足甲方的主观臆想。”
韩梦被噎得说不出话。她也确实怕灵言撂挑子不干了。虽然不想承认，但尹灵言设计的每一稿都十分惊艳，能将她的优点发挥到极致。她已经开始幻想自己穿上这件礼服，挽着萧慕惊艳全场的画面。
最终，韩梦支支吾吾地挑了几个无关痛痒的毛病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：“行吧，我也不为难你，毕竟，这大概就是你的上限了。”
灵言懒得理会她的嘲讽，声音依旧毫无波澜。“那就这样定了。”说完，直接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。
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。外面黑漆漆一片，衬得办公室的灯光格外孤独。忽然，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，灵言吓了一跳，她记得最后一个同事走的时候，大门明明已经锁好了。
工作室在闹市区的街边，不远处就有酒吧，偶尔会有醉鬼在街上游荡。灵言屏住呼吸，没敢出声，壮着胆子，抄起桌上一把沉重的金属长尺，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。
忽然，“砰！”
玻璃门被人猛地砸了一下，发出哐当巨响。门外传来醉汉含混不清的叫骂声。
灵言脚步一顿，死死贴在墙边，尽量不让外面的人看到屋里的人影。
“妈的，别装死，老子知道里面有人！”外面的醉汉吐字不清，一边骂一边用力摇晃门把手。
“我看见了，下午就看见了，别人都走了，就那个顶漂亮的小妞还在里面。”另一个更清晰的男声响起，带着令人作呕的垂涎。
这是一场有预谋的作案。
接着，门口传来金属刮擦和撬动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