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她像一个局外人-《替身娇妻:亿万前夫请让路》

  夏琳立刻一脸“我懂了”的坏笑,用胳膊肘撞了撞她:“我说呢,原来是总裁回来了。快交代,战况是不是过于激烈了?”

  她说着,却发现灵言的脸色白得吓人,那不是疲惫,而是某种难堪和抽离。夏琳的笑僵在脸上,“我说错话了?”

  “没有,”灵言勉强笑了笑,“没事,只是有点累。”

  夏琳见她这副模样,担心的有些欲言又止,“你要是不舒服,一定跟我说。”

  “好。”灵言缩回座位,早晨硬塞下去的食物在胃里翻腾,一阵阵绞痛袭来难受的厉害。她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,却死死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
  她捂着肚子去了茶水间,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,又找了暖水袋,良久,胃里的痉挛才稍微舒展。

  回到座位,发现周围若有似无探究的目光,有同情的、有疑惑的、还有幸灾乐祸的。夏琳凑近她身边,脸色复杂难看,小心翼翼询问“灵言,新入职的韩梦,你认识么。”

  “认识。”灵言攥着热水杯的手指收紧,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没有血色。

  原来,他安排了韩梦入职萧氏。

  “刚才许经理开完会回来说,总裁亲自介绍的,维护的意思很明显,”夏琳小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,“韩梦……直接进秘书办。”

  “是吗。”灵言的语气很轻,心里却冷笑。韩梦大学主修的,是和秘书毫不相干的古典音乐。

  所有线索串联起来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
  萧慕,那些甜言蜜语,原来真的只是谎言。

  “总裁来了。快。”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,所有人都站起了身,看着门口走来的几个人。

  萧慕走在最前面,他身边,正是韩梦。她今天穿了一身水蓝色的长裙,颈间和耳垂上是澳白珍珠,莹润的光泽映得她面容温婉。那抹水蓝色,和他领带上的淡蓝暗纹遥相呼应,刺眼得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。

  两个人,看上去天造地设。

  一时间,落在灵言身上的目光就更多了,毕竟她之前还是被总裁毫不掩饰维护的人,现在总裁却亲自领着另一个女人转办公室,熟悉公司。

  这个女人和总裁的关系,谁都能够看出来非同寻常。

  灵言并没有理会周围人探究的目光,随着众人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。

  刚才缓解的痉挛现在更加肆虐,她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,唇上都染上一层灰白。

  她固执的看着两个人走近,萧慕和所有人介绍韩梦,众人对韩梦笑脸相迎,只有她仿佛置身于世界之外,看着这一幕幕在眼前流转。

  “灵言。”

  韩梦的声音响起,她正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站在自己面前。

  灵言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,只看见她嘴唇开合,却听不清内容。胃部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,韩梦的脸和萧慕焦急的脸重叠在一起,他似乎也在说着什么。

  “灵言?”萧慕的手扶上她的胳膊。

  她像被烫到一般,猛地推开他,转而紧紧抓住夏琳的手臂。夏琳察觉到她身体的重量,立刻用身体撑住她。灵言强撑着站稳,对韩梦说:“恭喜入职。”

  声音清晰,冷静,听不出一点异样。口腔里却泛起一股铁锈味。

 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,为别人增添新的谈资。

  人群终于散去,他没有停留,甚至没再多看她一眼,就带着韩梦走向总裁办公室。

  如果他多看她一眼,就能看到她蜷缩在座位上的身影,还有那因为疼痛而漏出来的青筋。

  灵言卸了力气,坐在了椅子上。幸好,设计部的员工都是独立的办公桌,且私密性很好。

  “夏琳,我不舒服,你能不能帮我买点胃药。”灵言敲着手机给夏琳发信息。

  夏琳立刻起身,看她一眼,步子迈得飞快。

  总裁办公室里,萧慕靠在椅背上,刚才她推开他的触感还留在手臂上,那一瞬间,他的心脏像是被攥了一下。她生病了?

  “萧特助。”他叫了萧南池的名字。

  “阿慕?”进来的是韩梦。

  “萧特助呢?”

  韩梦关上办公室的门“萧特助今天有事,请了假的。有什么事么。”

  “没事了。”萧慕垂眸“工作上,不用太勉强自己。”

  “好。”韩梦笑着应下,“阿慕,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的能力?”

  “怎么会。”他的声音判断不出感情“别多想,我只是,不想你太累了。”

  得到这个答案,韩梦才心满意足的笑了“没关系的阿慕,以前……我也常帮阿宴处理事务的。”

  “啪!”桌上的钢笔被重重拍下,韩梦吓了一跳。再抬头时,萧慕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,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危险。

  韩梦竟被他看得浑身一颤:“阿慕……”

  萧慕敛起神色,声音却像冰碴:“以后,别让我从你嘴里,听到我大哥的名字。”

  这话模棱两可,韩梦却只当他是因为吃醋,心底的得意几乎要藏不住:“好。”

  关门前,她的目光落在座位上的男人身上,比起之前,现在的他,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掌权者,只有这样的男人,才是真正能配上她韩梦的男人。

  没错,比起爱人,她更爱权。

  想到了过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,韩梦还有些可惜,但这个世界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她韩梦,只是想追求她想得到的,她又有什么错呢。

  要怪,只能怪那个男人的运气不太好。

  办公室的门缓缓合上,那支被拍在桌上的钢笔已经从中折断,墨水在文件上晕开一团污迹。

  她怎么敢,她怎么还敢提大哥的名字。

  第二天晚上,萧慕依旧没有回来。

  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冰箱低沉的嗡鸣。灵言坐在沙发上,看着墙上纹丝不动的挂钟,昨天这个时候,胃里还在一阵阵抽搐,今天却只剩下一种空洞的麻木。

  习惯,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。

  他可以让你习惯一个人的存在,也可以让你习惯一个人的不存在。

  只是,心头的位置,还在隐隐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