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2章 血书-《我靠种田经商养活三军》

  第202章 血书

  “郡主,这酒叫什么名字怎的如此醇厚浓烈”

  “酒坊新制出来的,没有名字”,唐昭似醉非醉道,“听闻吐蕃人甚爱酒,不如请阁下代为取名。”

  多吉激动应下,这酒醇香烈性胜过青稞酒数倍,说是一酒千金也不为过。

  “叫尼珍错木如何翻译成大渝话是贵重珍惜之物。”

  唐昭頷首赞同。

  多吉搓搓手商量,“多吉厚顏,郡主可愿意卖酒方子於我我愿以万金购买。”

  “非本郡主小气,只是吐蕃气候无法种植高粱。”

  “我可以买!”

  “高粱可买,酿酒的器皿却无处可买”,唐昭闭著眼说瞎话,“那酿酒的器皿是用琉璃所制,工艺繁琐珍贵非常,本郡主手中仅只有两套。”

  多吉失望不已,连灌了好几杯酒下肚。

  “酒方子不能卖,但酒可以”,唐昭给颗甜枣,“多吉阁下想要多少,本郡主优先供给,价格嘛”,唐昭伸出两根手指。

  “多谢郡主”,多吉转哀为喜,酒气上头的脸红的好似枝头熟透了的柿子,他垂眸掐著手指盘算了一下家產,“我先订五百坛。”

  “没问题!”

  不到半日,唐昭就超额完成了预期kpi,心情大好,主客相谈甚欢,直至夜幕宴席才散。

  顾辞亲自送醉的不分东南西北的多吉夫妻回了骨力府,待折返回护国將军府时已经深夜,顾辞担忧吵醒唐昭,便打算去书房將就一宿。

  “夫君去哪”

  顾辞脚步一顿回头,只见唐昭独自一人提著灯笼漫步走来,“夫君这么晚才回来,不赶紧回房歇息,怎的还往外跑”

  “怎的就你一个隨身侍奉的人呢”顾辞解下披风盖在唐昭肩头,“將军府守卫虽严,但万一有贼人闯进来又当如何”

  “就算有贼人溜进將军府,杀人放火偷盗行窃也该去后院”,唐昭调侃,“可不似夫君,眼巴巴地往前院跑。”

  顾辞无奈解释,“我以为你睡了,担心吵到你,就想去前院书房对付一宿。”

  唐昭转身往回走,“哦,那我明日就让人把主院书房里的里阁拆了,反正也用不上。”

  “是我想差了”,顾辞紧隨其后,伸手拿过灯笼,小心照著唐昭脚下的路,“下次就算回来的再晚,我也回主院睡。”

  唐昭撇嘴,“谁稀罕!”

  “我稀罕”,顾辞认真道,“我想住主院。”

  “说的好像你想住哪都行一样”,唐昭白了他一眼,“前院住满了侍卫,一见空屋子都没有了。”

  住满了护国將军府前院最少有几十间屋子。

  顾辞问,“你又招兵了”

  “对啊!按律郡主封地应有六百守卫,如今武威城只有守卫三百,自然不够。”

  顾辞深呼一口气,前院住的就不止五百人了。

  唐昭义正言辞,“那是我护国將军府的亲兵侍卫,不是武威守兵。”

  顾辞提醒,“小心有人告你私养亲兵。”

  “谁私养亲兵了我分明是正大光明的养!”这事宣王知道,陆英知道,过了西北封地的主人和朝廷派来的官员的眼,怎么算私养亲兵

  再说了,“先帝允护国將军府有亲兵,谁敢有意见,就是违逆先帝旨意!”

  顾辞好笑,这罪名扣的可大,別说普通官员,就是当今皇上也担待不起。

  两人一路东拉西扯地乱聊,不知不觉就回了主院,唐昭早已洗漱过,便直接上床休息。

  顾辞去了浴房,冬梅送上早已烧好的热水,春风秋雨放好洗漱的工具与新作的寢衣,便退了下去。

  顾辞心头又酸又涨,隨即被温暖的潮水淹没。

  沐浴过后,顾辞放轻脚步,熟练地在床沿边躺下,动作轻微生怕吵醒已经睡熟的唐昭。

  顾辞躺在柔软的枕被间,一夜好眠。

  翌日,武威城门刚开,守门侍卫便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动不动躺在地上。

  守卫赶紧上前查看,“还有气,快,送去仁心堂。”

  仁心堂內,钟老大夫照例与裴老大夫吵架斗嘴,守卫见怪不怪,“两位大夫,快別吵了,这人马上就要不行了。”

  俩老头一惊,连忙指挥將人搬去病床上急救,用了不少珍惜药材才堪堪保住性命。

  钟老大夫揉揉弯的酸痛的腰,“也是这小子命大遇上了老夫,否则必死无疑。”

  “哎,你看什么呢”

  裴老大夫盯著病床上人的脸,“老夫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。”

  钟老大夫讥讽,“你交友还真广泛。”

  裴老大夫怎么都想不起来,“罢了,去报告官府吧。”

  官府的人来的很快,沈嘉文走进一看,“这不是钟家酒坊的公子吗”

  他不在寧州酿酒,怎的跑到甘州来了,还受了如此严重的伤

  裴老大夫恍然大悟,他之前在护国將军府时见过这人。

  “快”,裴老大夫拉过一旁小童,“快去稟告郡主!”

  小童绕到后院,从后门溜出撒丫子便跑。

  护国將军府內,唐昭在睡梦中被拍门声吵醒。

  “姑娘!仁心堂来人稟告,钟家酒坊出大事了!”

  唐昭迷迷糊糊坐起来,“谁”

  顾辞起身,穿上衣服开门,秋雨一脸惊慌地行礼,然后扑到床边,“姑娘,钟家酒坊的大少爷伤重,正在仁心堂救治呢!”

  钟家酒坊!

  唐昭一下子清醒过来,掀开被子由著秋雨伺候梳洗过后匆匆赶到仁心堂。

  沈嘉文一见唐昭,就明白钟家公子跑来甘州的原因,他自觉退至一旁当背景板。

  “他怎么样”

  “郡主宽心,钟少爷性命无碍,只是身上多处重伤失血过多,怕是要昏迷好一段时间才会醒。”

  “辛苦裴老大夫,还请您多多费心,任何珍贵药材但用无误,费用本郡主自会补齐。”

  “是”,裴老大夫恭敬应下,指著桌上的布包,“这是钟公子身上携带的包裹,请郡主查看。”

  沈嘉文默默收回了迈出的脚。

  冬梅上前拿过布包翻查,除了吃食和衣物外,只有一封书信。

  唐昭打开一看,粗糙的草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黑褐色的字。

  这是一封血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