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6章 我说喜欢霏霏-《夫君囚我为外室?重生改嫁他死敌!》

  叶绯霜哭笑不得:“陈小宴,这就是你家,这位是你娘亲,你忘啦?”

  陈宴很固执:“回家。”

  叶绯霜无奈,只得跟陈夫人说:“我带他回去吧,明日等他酒醒了再送他回来。”

  陈宴心满意足地上了马车。

  他老老实实地靠着车壁,微垂着头,双手放在膝上,乖巧又恭谨。

  叶绯霜凑过去问他:“喝了多少?”

  陈宴缓缓抬眼,酒色染上眉宇,眼睑微红,眼睛水汪汪的。

  他把小指掐出一个尖:“一点点。”

  这带着鼻音的声音仿佛也浸了酒水,让人听着脊背发酥。

  叶绯霜揉了揉耳朵,陈宴以为她不舒服,也揉了揉她的耳朵。

  叶绯霜审视地看着他:“陈小宴,你是真醉了,还是装呢?”

  “我没醉。”他认真道,“我也不会装。”

  还不忘拉踩:“我又不是萧序。”

  “不许瞎说,悬光从来不装。”

  陈宴:“哼,他装得少吗?”

  公主府亮堂堂的,琉璃灯在檐下轻摆。

  见着秋萍,叶绯霜吩咐:“煮碗醒酒汤来。”

  她回了主院,陈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。

  叶绯霜转身:“你不住这里。”

  陈宴眨眨眼:“那我住哪里?”

  叶绯霜抬手往西一指。

  陈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,看了一会儿,又迟缓地转回来,摇头:“我不要住那里,我想住这里。”

  他指向她身后的主屋。

  叶绯霜扬眉:“我腾出来给你?”

  陈宴很委屈地说:“萧序住的时候,霏霏也没有腾出来啊。”

  萧序让叶绯霜派出去办事了,这两天不在。要是听见这话,非得和陈宴打个昏天黑地不可。

  “我知道我比不上萧序,他比我陪霏霏的时间长,所以霏霏更疼他是应该的。”陈宴吸了吸鼻子,愈发委屈吧啦,“我不敢奢求和萧序同等待遇……”

  “停,停。”叶绯霜抬手把陈宴的下巴勾起来,借着灯光审视着他的脸,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在装。

  陈宴任由她看,黝黑的瞳仁在灯光下纯澈无比,有点平时没有的呆。

  叶绯霜笑了声,松开他,转身进了屋。

  陈宴跟着进来,静立堂中。

  叶绯霜整理了一下京郊大营的公文还有北地的来信,又让侍女画眉为她准备笔墨纸砚。

  她则去净室沐浴换衣,收拾好出来后,发现陈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挺挺地站在那里,像一尊雕塑。

  叶绯霜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陈宴缓慢眨眼:“嗯?”

  一股清润的梅香在鼻端荡开,陈宴一把握住她的手,嗅了嗅她的指尖。

  他喃喃道:“虫子很可怕,但霏霏捂住了我的眼睛。晚上很冷,但霏霏给我盖被子。霏霏纠正我的笔法,教我握剑、抚琴,霏霏从未嫌弃过我。认识霏霏后,我才知道了自己是个人。霏霏对我真好。”

  “以后会有更多人对你好的。”

  “不一样。”陈宴摇头,“不一样的。而且不会有人比霏霏对我更好了,不会有了。”

  叶绯霜觉得这样子的陈宴很好玩,逗他:“唉,说不定哪天蹦出来个对你更好的人,你就跟他跑了,就不认我了。”

  “不会的。”陈宴蹙眉,“我是霏霏的人,才不跟别人走,除非……”

  “除非什么?”

  “除非霏霏不要我了。”

  说罢,他微微躬身,凑近叶绯霜:“霏霏会不要我么?”

  “这问题你以前就问过,不会。”

  “那不要让我回去好不好?我想在霏霏身边。”

 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。

  叶绯霜扣住他的脸,阻止他继续往前凑:“你之前不是说想回家吗?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?”

  “嗯,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。”

  “哪儿不一样?”

  “那时候没现在这么喜欢霏霏。”

  叶绯霜愣了一下,松开了手。

  “你还敢说啊?”她哼笑,“还真是酒壮怂人胆,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说呢。”

  陈宴盯着她的眼睛:“可以吗?”

  “可以什么?”

  “可以喜欢霏霏吗?”

  “我要说不可以呢?”

  “那我就求你,求到可以为止。”

  叶绯霜轻轻推开他:“求不到。”

  “求得到。”陈宴跟着她走到软榻边,她上榻坐下拿起笔回信,他就坐在脚榻上,额头刚好抵到她的膝盖。

  “霏霏对我的要求从来没有不答应的。”他嘟囔,“所以我求得到。”

  叶绯霜戳了戳他的发冠:“你明天还能记得今天说过什么吗?”

  “记得。”陈宴十分严肃地点头,“我说喜欢霏霏。”

  窗柩打开了一道缝隙,微凉的夜风吹入,拂动叶绯霜鬓边的发丝,让她的脸有些痒。

  秋萍这个时候端了醒酒汤过来,陈宴双手捧着碗,慢慢喝掉。

  然后画眉带他去梳洗,再出来时,带了一身清润的水汽。

  叶绯霜头也不抬地指对面的位置:“你今晚就睡榻上。”

  陈宴坐下,手肘掸在桌面上捧着脸:“我睡在这里,让悬光哥哥知道了不会生气吧?”

  叶绯霜手一抖,信纸上洇了一团墨。

  她见鬼般看着陈宴:“你叫他什么?”

  醒酒汤莫非起了反作用?让这人醉得更厉害了?

  陈宴振振有词:“他来得早,所以他是哥哥,我不与他争这个。”

  叶绯霜:“……”

 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重新拿了张纸,继续逗醉鬼:“那你该叫我什么?”

  “霏霏。”

  “不对。”

  “殿下。”

  “不对。”

  陈宴眨眨眼:“娘子?”

  “……放肆,叫姐姐。”

  “那是萧序叫的,我不要和他一样。”陈宴不满,“他是狗。”

  “不许诋毁悬光。”

  “他诋毁我的时候也不少。”

  陈宴醉眼迷离,有些困了。

  他望着摇曳的烛光,还有叶绯霜握笔的手,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  半夜醒来一趟,见叶绯霜还在写。

  “霏霏,你怎么不睡?”

  “还没忙完。”

  “你太辛苦了。”陈宴坐起来,去够她的笔,“我来替你写。”

  见他抓了好几下才把笔抓起来,叶绯霜乐了:“用不着你,睡你的。”

  “你累,我心疼。”

  “累就累点,应该的。做皇室公主,受百姓奉养,就得好好为百姓做事。我俸我禄,民膏民脂,不能白拿啊。”

  “霏霏,你真好。”陈宴由衷地说,“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,我真的好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