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你又给本王下药了?-《确诊后,带崽回古代认绝嗣摄政王》

  裴琰礼一句‘那又如何’直接把程书宜惹炸毛了。

  在她这里,她给两个孩子的教育,不谈辛苦,只求正确。

  她自认为自已做得还不错。

  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,那是老祖宗严选的好品质。

  有钱也不是错。

  但五岁孩子的世界,不能太早被金钱支配。

  一个金算盘,就会改变现在的一切。

  夫子会关注、同窗会比较、有心人会惦记。

  两个孩子还怎么安心念书?

  “王爷,这里不是应天书院,这里是白马书院。”

  程书宜略微有点急躁,“孩子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感受,感受童真、感受童趣,而不是金钱!”

  裴琰礼的童年到处都是规矩。

  所以他无法理解程书宜所说的。

  “本王就是这样长大的,你觉得本王长歪了吗?”

  简直鸡同鸭讲!

  程书宜气笑了,一句绝杀,“你是没长歪,但你快乐吗?”

  裴琰礼的表情僵在脸上。

  拧眉稍显不悦。

  他沉下脸说:“他们是本王的孩子,注定一出生便享荣华富贵、高人一等,这难道不快乐?”

  “金钱是成年人的快乐,不是孩子的!”

  “你怎知孩子不喜欢本王送的金算盘?”

  “你!”

  啊啊啊啊啊!

  程书宜好气好气,和一个三观不同的人讨论三观,谁也说服不了谁。

  这种感觉,真的好气人。

  程书宜做了五年的单亲妈妈,在孩子的教育上,从来没有人和她产生过分歧。

  今天她倒是有幸狠狠感受了一次。

  程书宜大口大口地喘气,胸中那股吵架没吵赢的气怎么也消不下去。

  她气鼓鼓地盯着裴琰礼。

  下一秒,一个靠近就拽起他的左手臂。

  撸起宽袖,低头直接咬他。

  “唔——”

  裴琰礼吃痛闷哼,没有挣开,只是眯起眼眸静静地注视着她。

  她……咬我?

  程书宜胸口起伏变慢,气撒出去了,脑子霎时清醒。

  当她意识到自已做了什么时,她已经把裴琰礼的左手小臂咬出两排带血的牙印。

  程书宜尴尬地松嘴。

  看到他结实的小臂上她留下的牙印,她默默抓起袖子替他擦了擦。

  书桌前,全程目睹这一切的两个孩子终于开口。

  哥哥问:“书宜、爹,你们在吵架吗?”

  程书宜一个激灵,刚想开口否认,妹妹就欢呼起来。

  “喔……太好咯,爹和书宜终于吵架咯。”

  程书宜:“……”

  不是,她和裴琰礼吵架,这小丫头高兴什么。

  难道不是应该被吓哭吗?

  小丫头继续高兴,“隔壁的婶婶们说,爹和娘都是会吵架的,因为是家人。”

  “书宜从来都没有吵过,今天终于和爹爹吵架咯……”

  小丫头以前没爹,所以她特别喜欢去观察别人的爸爸妈妈。

  看多了、听多了,就有了自已的一套理论。

  如今自已终于也经历了爹娘吵架,在她的认知里,这是家的表现。

  她当然高兴。

  小孩子开心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的。

  稍微琢磨一下程书宜就理解了。

  她偷偷看了裴琰礼一眼,以为他被咬了,应该会很生气。

  谁知他不但没生气,还盯着手臂上的那个牙印笑得一脸桃花。

  程书宜吓到了。

  神经病吧他!

  “我去买算盘。”程书宜找个借口,赶紧溜了。

  -

  裴琰礼封摄政王之前,曾在边关带兵打过仗。

  身上刀伤箭眼无数。

  唯独手臂上这个牙印伤,让他感觉格外的不同。

  他不知不同在何处。

  他只有一种感受……好想让程书宜再给他咬一个。

  裴琰礼扭头瞧了眼窗外,东厢房程书宜的屋子灯还亮着。

  他立马起身,只穿一身白色亵衣开门出去。

  程书宜已经忙完今天的事儿,不习惯早睡的她,正坐在书桌前,托腮望着窗外发呆。

  今天很热,晚上也很热。

  她屋里放了冰,但她还是开了一扇窗看星星。

  她自已一个人,要养孩子又要赚钱,常常是身心俱疲。

  把自已放空,是程书宜调整自已的心情和状态,放松自已的方式。

  裴琰礼什么时候进来的,她都不知道。

  裴琰礼搬了张椅子坐到程书宜旁边,好整以暇,看她什么时候发现自已。

  但很遗憾,她一直没回过神。

  “什么东西这么好看?”

  这句话飘进程书宜的耳朵,但她还是反应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。

  一回头,就对上裴琰礼似笑非笑的眼。

  还有他刻意挽起,露出牙印的手臂。

  “你没上药吗?”

  那个伤,除了血迹变暗了点,和下午时没两样。

  裴琰礼挑眉,把手臂伸过去,“你帮我上。”

  程书宜看了他的伤一眼,起身去拿药箱。

  两个孩子闹腾,偶尔会摔倒擦伤,她在家里得备着药。

  但擦药这种场景,发生在孤男寡女的大半夜。

  怎么想都觉得气氛不正常。

  程书宜也没坐下,把药箱往桌子上一放,“里面有药,你自已上。”

  她还往后站了站,和他保持距离。

  裴琰礼这就不太高兴了。

  他是恶人吗?

  为何她如此怕他?

  “程书宜,这可是你咬的。”

  裴琰礼提醒了她一句,接着猛地起身朝她凑过去,低头照着她的唇偷亲了一下。

  得逞后,他笑着说:“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什么心思,怕同我独处一室,怕本王占你便宜,对吗?”

  程书宜愣了愣,抬手用手背挡在他亲过的地方。

  “你知道你还亲!”

  裴琰礼再次低头,这次照着她的掌心亲。

  “本王就是想亲近你。”

  他勾起她肩上一缕长发,轻挑慢捻,“程书宜,你给本王下蛊了吗?为何被你咬过一次之后,本王竟还想让你再咬一次。”

  青丝从指缝滑落。

  裴琰礼对上她的视线,半开玩笑道:“你又给本王下药了?”

  不是下药,他怎会这般情动。

  程书宜被他灼热的眼神逼退。

  她结结巴巴说:“我没有!但是我想……你去洗个冷水澡应该就好了。”

  她不懂裴琰礼,但懂那么一点点男人。

  更何况他已经这么明显了。

  体温高得都传到她身上了!

  方才虽是玩笑话,但裴琰礼真的感觉自已身体里气血翻涌得厉害。

  远超男女之情带来的感觉。

  若不是被下药了,他怎会如此?

  裴琰礼还是得去找太医问问,为何他之前寡欲,现在又如此过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