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章 第四百四十四章-《末世暴女穿成古代失宠妻》

  西徵王庭,也大荣皇室,在多生儿子这上头,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
  环夫人觉得胜算最大的是自已母子,自皇后失了太子后,他们母子重获皇上喜爱,确实有几分骄傲自满。

  与大荣贤妃母子,相去不远。

  刘汶知晓刘戈得了皇命,前往曲州府龙马营督军时,初还觉得惶恐,进宫求见贤妃娘娘,母子二人共商大计。

  “母妃,宫中不曾传出半点信儿,父皇何时关注刘戈,孩儿竟是一无所知。”

  硬生生等到过完元宵,正月二十二了,举行年后头一遭朝会之后,刘汶方才知晓。

  在朝堂之上,他不敢多言。

  回到王府,却发了好一番脾气,刘戈远在瑞丰,鸟都不拉屎的地儿,竟是得了皇命!

  倒也不是这督军监军何等的厉害,说来说去,也是不讨人喜爱的一个职差。

  皇家派去的眼睛,凤且镇守两州,固若金汤,怎地容得 他个没有权势地位的王爷冷不丁插一脚?

  可刘汶也不敢掉以轻心,差人私下查探,未得来确切之信,倒得了吕泽起的急信。

  送信之人, 风尘仆仆。

  缠着王府大管事王春,“春大管事,快些送到王爷跟前,事关孺人,可耽误不得!”

  孺人?

  噢哟!

  王春冷笑, “孺人迟迟不归,只怕王爷都忘了这号人了。”

  哎哟!

  这哪里能够?

  送信之人,恨不得给王春跪下,“孺人身怀六甲,行路艰难,在曲州府又遭了贼子惦记,勉强侥幸躲过,却在京外四百里地,发动了!”

  王春一听,大惊失色。

  “发动了?”

  送信之人又冷又饿,一口热水没吃,满心焦虑,硬挺着点头,“孺人不好,吕大人守在旁侧,小的没敢耽误,只能奉命来王府报信。”

  四百公里,平日大晴天的,跑马三四日夜就到了。

  可这大雪天,虽说京城附近不如曲州府那条水,雪大压死人,可也是满地冰碴,跑马艰难。

  能到王府,送信护卫也觉得小命快没了。

  以为可以休息片刻,哪知还被王春为难,直到说出孺人不好,王春才慢悠悠取过护卫手中的急信,“等着吧,王爷这两日忙着呢,未必有功夫搭理这事儿。”

  “多谢春大管事,王爷向来看重孺人,事关孺人安危,小的们也不敢耽搁。”

  刘汶在书房里踱步,几个幕僚或坐或站,欲言又止,面上都露出为难之色。

  睿王,冷不丁的冒出来,众人都觉不适。

  “待打听来,众位先生再来商讨吧。”

  半日下来, 刘汶也累。

  打发众人之后,王春腆着笑进来,从袖中摸出封信,“王爷,孺人那边来信了。”

  刘汶迟疑,“这又是怎地,一波三折,今日都快正月底了,还不见人影?”

  亏他还特意差使恒王府长史吕泽起带队去接——

  风雪再大,也该到京城了。

  刘汶心中不喜,慢悠悠拆了信,本还漫不经心扫视看来,到后头面色越发严肃,眼神也犀利起来。

  最后,连着信纸拍到书案上,“岂有此理!倒是欺负到我恒王府头上了!”

  王春一看王爷生气,赶紧上前奉茶,连呼王爷息怒。

  “送信之人,何在?”

  “王爷,就在门房候着。”

  “叫进来,顺带把王妃请来!”

  王春赶紧应了是,躬身退走散步,方才撩袍离去,出门就吩咐下头人,分两头去。

  他倒是不往内院去,直奔门房。

  叫了那护卫,“王爷召见,小心说话,莫要冲撞了王爷。”

  护卫刚吃了口热茶,亦有几分活气。

  王春引着他往刘汶书房走去,半路连连追问,“孺人发动,可是生了?”

  护卫嗫喏,“小的启程之时,孺人还在难产。”

  “除了劫船之事,可还有旁的?”

  护卫嗫喏,“春大管事,不是小的不说,是吕大人再三叮嘱,不可多言。”

  嘁!

  不成器的家伙!

  眼瞧着也追问不出来,王春哼道,“一会子小心回话,王爷是个慈悲厚道之人,但也容不得你胡言乱语。”

  护卫赶紧缩着脖子,“放心吧,春大管事,小的断不会乱说。”

  刚入门,就看上头坐着王爷王妃,护卫余光瞟了一眼,就赶紧垂下眼眸,到跟前就跪下磕头。

  “小的李庄,见过王爷、王妃。”

  上头刘汶也不客气,“起来回话。”

  “多谢王爷!”

  李庄怯生生起身,垂首躬身,两手放在身侧,凝神静气等候问话。

  头一句,就让王春差点摔了个跟头。

  “陶辛,死了?”

  陶辛?陶二爷,济安侯上下宠爱的浪荡子,死了?

  一语才出,恒王妃邹瑜画攸地侧首,低呼道,“王爷,您说何人死了?”

  由不得不问!

  陶辛的母亲,也出自邹家。

  是邹瑜画的姑姑,邹家是近二十年才起来的新秀,从前邹家不受重视,近十年来,因刘汶也愈发得圣上宠爱,邹家也开始发力。

  按理来说,陶辛只是去封地接陶慧回来,路途艰难,邹瑜画知晓, 最多生个病来着。

  对!

  遭了劫持之事——

  可孺人大着肚子,都能挺过来,陶辛一个壮年汉子,怎地就不成了?

  刘汶闭目微叹,“吕泽起来信,说了此事。”

  护卫也躬身答道,“劫船之上,陶二爷的身份被贼子获知,从头到尾,多有为难,本已是得救,奈何有贼子在最后关头,破门而入,当着孺人之面,诛杀了二爷。”

  苍天!

  邹瑜画再是端庄,也听不得这等噩耗,她双手攥紧软帕,捂在唇边,生怕露出不合乎规矩的惊呼声。

  刘汶听来,“陶家可知晓了?”

  李庄摇头,“按理来说,济安候府的买卖都做到了靖州府,这劫船之事,闹得沸沸扬扬,济安候府下头的掌柜们也是知晓的,可也不知为何,属下启程那日,也不见陶家去接——”

  “陶家……,莫不是不知晓?”

  刘汶自言自语。

  护卫垂眸,“王爷,吕大人吩咐,小的先到王爷跟前听候吩咐,如若要同陶家说来,再差小的过去报信就是。”

  死了!

  “本王瞧着吕长史在信中所言,曲州府风起云涌,陶辛之死,未必是西徵贼子所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