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6章 第四百零六章-《末世暴女穿成古代失宠妻》

  天未亮,军营号角已吹响,段不言翻个身,捂着耳朵继续熟睡。

  凤且无奈坐起来,迎接一日的寒冷。

  “你今日乖乖待在帐内,莫要四处乱跑?”旁人家的丈夫,如若起身,娘子自要先起来,招呼丫鬟,一并伺候男人。

  倒是他这里,全然颠倒。

  用心叮嘱,换来是女子不耐,拖了衾被蒙得个满面, 不耐烦之态,一扫并知。

  “不言,不言……”

  叫不醒!

  凤且无奈,只能自已起身穿衣,走到外帐,竹韵也刚刚打着哈欠起身,她睡在软榻上,听得号角响起,马上也起身掌灯。

  瞬时,外帐亮了起来。

  掏了掏炭盆子,丢了几块新炭入内,未等烧起来, 就见自家大人步履缓步,走出内帐。

  “大人,您稍待片刻,奴去取水。”

  等伺候凤且梳洗之后,竹韵拿着膏药,“大人,容奴给您上药吧……”

  “也好。”

  上药之时,凤且坐在软榻之上,与段不言一个德行,再是疼痛,也不吭声。

  只是看到凤且白皙脖颈上,几处红晕时,小丫鬟贴心问道,“大人,昨夜帐里可是有蚊虫,若不然奴也擦点这药膏,大夫说叮咬擦伤,都是能用的。”

  叮咬?

  凤且轻哼,“没有蚊虫。”

  竹韵取来铜镜,“大人,您且瞧瞧——”

  凤且定睛看去,“嗯?这红斑点,哪里来的?”

  凑近再看……

  轰!

  满面红晕,“呃!不碍事儿,蚊虫叮咬……,不擦了!”匆忙穿上衣物,几步走出军营,往演武场去了。

  奇怪!

  竹韵暗道,这大冬天哪里来的蚊虫?

  忽地,小丫鬟灵光一闪,哎哟,这不是……,这不是从前在夫人身上是见过的嘛!

  哎哟!

  这……,这夫……,夫人力气也挺大!

  小丫鬟满面羞红,不敢多想,默默收拾外帐,靠在软榻上打起了瞌睡。

  直到午间,凤且带队训练完毕,又与几位将军商定突袭之事,方才施施然回到营帐。

  竹韵坐着针线,一看凤且掀帘而入。

  马上起身迎接,刚要请安,就听得凤且先问,“夫人呢?”入门就扫了一眼帐内,不见段不言踪迹。

  竹韵赶紧屈膝,“回大人,夫人还睡着呢。”

  “这时辰,她竟是不曾醒来?”

  竹韵点头,“奴也进去探看几次,不见夫人醒来,想着营中无事儿,奴也就没吵醒夫人。”

  “你是吵不醒,外头将士操练,声如雷鸣,她竟是不觉烦扰。”

  褪下披风,凤且躲了躲脚上的雪水,径直走入内帐,本是轻手轻脚,刚探进半个身子,段不言就翻身过来,眼眸星亮的盯着凤且,“凤三,你鬼鬼祟祟作甚?”

  也就是段不言了,敢对一个二品大员如此说话 !

  何来的鬼鬼祟祟?

  凤且哭笑不得,“听得竹韵说你还在睡着,我怕吵醒你,方才轻些脚步,奈何被你说成鬼祟之徒,冤枉!”

  段不言哼笑,“早醒了,只是天冷,我懒得起身罢了。”

  凤且坐在床沿,“起来吧,一会子殿下过来用饭。”

  啊?

  段不言一听,蹙眉不喜,“让他去龙将军营内,莫要来烦我。”话音刚落,鼻头就被凤且一口咬住,“混账凤三,你属狗的?!”

  叼人鼻头,忒坏!

  段不言欲要推开,却牵扯到腋下伤口,低呼一声痛,凤且赶紧放开她,“我瞧瞧,昨夜你如此鲁莽,只怕扯到伤口。”

  “你夜里问过两次,我与你说过,无碍!”

  啰里啰嗦,像个老头。

  凤且坚持要看,段不言索性由他,待褪下中衣,露出鹅黄抱腹,莹白肌肤,惹来凤且侧目。

  随着段不言呼吸,那玉白卧兔也微微颤抖。

  凤且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,幸好他头脑清醒,甩了甩头,继续探看娇人腋下。

  轻轻揭开白布,才知伤口可怖。

  二次缝合之后,皮肉更是惨不忍睹,虽说结了血痂,但要恢复如常,定是要些时日。

  “来日里不等由着你胡闹,瞧着倒是不曾扯开,可下次保不齐没这般侥幸。”

  凤且看完也放了心。

  帮着段不言小心穿上衣物,段不言哼笑,“男欢女爱,夫妻敦伦,本就是兴起之事,何况你我开窍的晚,不趁着新鲜劲未果,多来几次,难不成等到你不行、我不喜时,勉强凑合?”

  “夫人慎言,谁说不行?”

  嘁!

  段不言瞥了他小腹往下,惹来凤且打了个冷颤,“小妖精,快些起来,一会子殿下来了,你这披头散发的,实在难以待客。”

  想到刘戈打的算盘,段不言就厌烦。

  “我是你娘子,为何要抛头露面?”

  凤且:……这时你记得自已是女子,不能抛头露面了?怕是有些晚了,毕竟你擅闯西亭敌营这事儿,在龙马营与西亭将士眼里,是瞒不住的。

  “莫要顽皮,睿王与六伯,都不是外人。”

  段不言冷笑,“你若要我在西亭陪你,就打发了这二人,我不喜。”

  “睿王此番前来,人走在前头,粮饷军资还在路上,其中有两车,是殿下专门为你准备的物件儿。”

  “我不稀罕!”

  哟!

  今儿倒是有骨气了?

  凤且撩开她长发,凑到红唇边上,偷了一记香吻,“伸手不打笑脸人,何况睿王与六伯,不曾得罪你。”

  “……推辞不了?”

  凤且支起身子,“难以推辞,此番军饷,都是瑞丰所出。”

  段不言伸出食指,戳着凤且胸口,“差人去说,晚上再吃,这会儿我有起床气,应酬不了。”

  凤且无语,欲要相劝,娘子娇俏白皙的鹅蛋脸上,横眉冷目,犹如带刺那般,恶狠狠盯着自已。

  罢罢罢!

  “就听你这一次,倒是晚上用饭,不可冒犯殿下。”

  “听得说,白凤也来了?”

  凤且颔首,“白二爷同时柏许,被圣上钦定为传旨郎,初四就从京城出发,往瑞丰给睿王传旨。”

  时柏许啊!

  “他二人晚间也来用饭?”

  “那是自然,今儿晚上用完,明日他二人先行回曲州府。”

  段不言眯着眼,“白凤这混账,从前写诗辱骂于我,今儿他若不给我赔罪,我倒是容不得他。”

  苍天!

  “娘子不可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