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寒的眼神冷得像极地冰川：
"你也说是可能，不是吗？
"
孟石：“……”
"可他们已经在禁闭室熬了三天，身体到极限了！
"
"正因如此。
"
"我要看看，在生理和心理双重崩溃的边缘，他们还能不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。
"
医务官犹豫地举着针剂，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。
纪寒一把夺过注射器，亲自走到赵楠面前。
"最后一次机会。
"他俯身，针尖抵在赵楠颈动脉上，
"任务内容？
"
赵楠的视线因药物恐惧而微微颤动，但下一秒，她突然笑了：
"我的任务是…干翻你们所有人。
"
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，赵楠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药物像岩浆一样涌入血管，迅速侵蚀着她的神经系统。世界开始扭曲，纪寒的脸分裂成无数碎片，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声。
"你小时候最害怕什么？
"纪寒的声音忽远忽近。
赵楠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药物摧毁了她的意志防线，童年最黑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五岁那年被反锁在漆黑的地下室，蟑螂爬过脚背的触感，无尽的黑暗和孤独…
"不…不要…
"她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恐惧，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束缚带。
纪寒凑得更近：
"你的战友都背叛了你，他们正在外面嘲笑你的软弱。
"
“你一个女人，熬不过去的，放下吧，投降吧。”
“我保证，会让你体面的离开。”
"胡说！
"赵楠突然暴起，额头狠狠撞向一旁的教官。
束缚带在惊人的爆发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，她的右臂竟然挣脱了出来！
监控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
王铁柱瞪大眼睛：
"这不可能！那种剂量的药物应该让她完全失去行动能力！
"
赵楠像头受伤的母狮，抓起手边的金属托盘砸向纪寒。
纪寒侧身闪避的瞬间，她一记鞭腿扫向他的下盘。
纪寒不得不后退半步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"拦住她！
"孟石大喊。
三名教官同时扑上去。
赵楠的拳头带着风声击中第一个人的咽喉，肘击狠狠砸在第二人的肋骨上，但第三个人的电击枪终于抵住了她的后腰。
"呃啊——！
"
高压电流让赵楠全身痉挛。
就在她即将倒下的瞬间，纪寒一记手刀精准劈在她颈动脉上。
赵楠的眼神瞬间涣散，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。
纪寒接住她瘫软的身体，轻轻放在担架上。他的指尖在赵楠脉搏上停留了两秒，确认只是昏迷后，转身对医务官说：
"加强监护，记录所有生理指标。
"
接下来是周大虎。
这个壮汉被带进来时已经神志不清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新兵连时期的番号。
但当纪寒问及现役部队信息时，他突然暴起，用头撞碎了审讯灯。
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额头，鲜血糊满了整张脸，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。
"来啊！弄死老子！
"周大虎嘶吼着，肌肉绷紧到束缚带都深深勒进皮肉，
"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！
"
纪寒直接开启了最大档位的电击。
周大虎的咆哮变成了痛苦的嚎叫，但即便如此，他依然没有吐露半个字有用信息。
接下来的时间，接下来的其它人也一样，一个接着一个被纪寒折磨
最后，只有20人通过考核，7人因为承受不住，主动选择退出。
………………
"咣当！
"
生锈的铁门被粗暴推开，陈锋像条死鱼一样被扔进木屋。
他的身体重重砸在潮湿的木地板上，激起一片灰尘。
"水…给我水…
"他嘶哑地呻吟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地板。
紧接着是赵楠、周大虎、李玄等人，一个接一个被扔了进来。
20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不足15平米的木屋里，像一堆被丢弃的破布娃娃。
"砰！
"
门再次关上，但这次没有上锁。
透过门缝，能看到两名持枪守卫来回走动的身影。
"操…这群王八蛋…
"周大虎挣扎着爬起来，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，但一动又开始渗血。
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被踢了进来，里面是半桶浑浊的水和几块发霉的黑面包。
20双眼睛同时盯向那个铁桶，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吞咽声。
"别急！可能有诈！
"赵楠强撑着站起来，但她的双腿抖得像筛糠，刚迈出一步就跪倒在地。
陈锋已经爬到了铁桶边，颤抖的手舀起一捧水就往嘴里送。
"等等！
"赵楠虚弱的道，
"万一下药了呢？
"
陈锋的手停在半空，浑浊的水从指缝间漏下。
他转头看向赵楠，眼神已经有些涣散：
"就算是毒药…我也认了…
"
"轮流喝，每次一小口。
"赵楠咬牙爬过来，
"我先来。
"
她小心地抿了一口，等待了几分钟，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让其他人饮用。
发霉的面包被撕成小块，20个人像饿狼一样分食着这顿
"盛宴
"。
周大虎连掉在地上的面包屑都捡起来吃了，李玄则把包装纸都舔了一遍。
"妈的…这比猪食还难吃…
"陈锋边吃边干呕，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。
十分钟后，铁桶已经空空如也。
众人的眼神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。
赵楠艰难地挪到门缝处，观察外面的情况：
"两个守卫，间隔五分钟巡逻一次。东侧有个瞭望塔，上面有狙击手。
"
赵楠的瞳孔微微收缩，
"等等…那个狙击手在打瞌睡？
"
陈锋眯起眼睛：
"不对劲…太松懈了…
"
李玄突然冷笑：
"这是陷阱。他们想引诱我们逃跑。
"
"不。
"赵楠摇头，
"这是测试。测试我们在绝境中还能不能保持观察力和反抗意志。
"
众人陷入沉默。木屋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。
"我数过了。
"陈锋突然开口，
"从我们被带进来到现在，一共经过了27次巡逻。每次间隔4分50秒左右，非常规律。
"
周大虎掰着手指：
"下次换岗还有…15分钟？
"
"13分钟。
"赵楠纠正道，
"而且东侧围墙有个排水口，铁丝网已经松动了。
"
20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。
"干不干？
"李玄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赵楠环视众人：
"记住，这很可能还是训练。但如果我们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…
"
"干！
"周大虎一拳砸在地上。
接下来的十分钟里，他们用极低的声音制定了计划。
陈锋负责制造声响吸引守卫注意，赵楠和周大虎解决巡逻兵，李玄带人突破东侧围墙…
"咔哒。
"
门锁转动的声音让所有人瞬间绷紧神经。
三名蒙面教官走了进来，手里的电击棒噼啪作响。
"你，你，还有你。
"为首的教官随意点了三个人，
"出来。
"
被点到的队员浑身一颤，下意识往后退。
就是现在！
"动手！
"赵楠一声暴喝，抓起地上的铁桶砸向最近的教官。
"砰！
"
铁桶正中面门，那名教官闷哼一声后退两步。
周大虎趁机扑上去，一记肘击砸在对方喉结上。
"敌袭！
"另一名教官刚要按下对讲机，陈锋已经一个滑铲将他放倒，两人在泥地里翻滚扭打。
第三名教官被李玄和其他几人按在地上，电击棒被夺走。
"走！
"赵楠捡起掉落的对讲机，率先冲出门外。
20个人像出笼的猛兽，按照计划分头行动。
陈锋带着五人直奔军火库，赵楠和周大虎解决瞭望塔上的狙击手，李玄则带主力向东侧围墙突进。
"砰！
"
空包弹的声响在基地上空回荡。
训练有素的
"恐怖分子
"们迅速组织反击，但已经晚了。
赵楠像只灵巧的猫，顺着瞭望塔的梯子悄无声息地爬上去。
塔上的狙击手还在装模作样地打瞌睡，直到冰凉的枪管抵住后脑勺才
"惊醒
"。
"别动。
"赵楠冷冷地说，
"你死了。
"
与此同时，陈锋的小组已经
"缴获
"了几把自动步枪和烟雾弹。
他们迅速建立防线，为突围小组提供掩护。
"东侧突破！重复，东侧突破！
"李玄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，伴随着激烈的
"交火
"声。
赵楠从瞭望塔上一跃而下，正好落在赶来的纪寒面前。
两人相距不到三米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纪寒的嘴角微微上扬：
"不错嘛，教导员。
"
赵楠的枪口稳稳指向他的胸口：
"结束了，教官。
"
"是吗？
"纪寒突然吹了声口哨。
四面八方瞬间亮起刺眼的探照灯，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教官从掩体后现身，枪口齐刷刷指向突围的队员们。
赵楠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他们被包围了。
"放下武器！
"纪寒厉声喝道，
"否则格杀勿论！
"
陈锋和周大虎不甘地怒吼，但在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，只能慢慢放下枪。
"操！
"李玄狠狠踢了一脚围墙，
"就差一点！
"
纪寒背着手走到队伍前方，目光扫过每一张愤怒的脸：
"知道你们输在哪吗？
"
"输在你们人多！
"周大虎不服气地吼道。
"错。
"纪寒摇头，
"输在你们太着急。真正的战俘暴动，会先确认所有出口，破坏通讯系统，夺取交通工具…而不是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。
"
他走到赵楠面前，突然笑了：
"不过…我还是要说——
"
"恭喜你们，通过了反战俘训练。
"
全场寂静。
"什…什么？
"陈锋瞪大眼睛。
"从你们被关进木屋的那一刻起，考核就已经开始了。
"
纪寒解释道，
"观察守卫分布、制定逃跑计划、组织反抗…这些才是我们真正要考核的内容。
"
“虽然你们最后失败了，但至少行动了。”
“你们这么多人，即便失败，反抗之下，大概率也会有人能逃走。”
“被俘虏后，能逃出去一个，也算是一场小小的胜利。”
赵楠的拳头缓缓松开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。她的双腿一软，差点跪倒在地。
"但是——
"纪寒话锋一转，
"你们的反抗计划漏洞百出。如果不是训练，现在你们已经是一具具尸体了。
"
他转身走向指挥所：
"带他们去治疗！
"
队员们面面相觑，突然爆发出欢呼。
有人拥抱在一起，有人跪地痛哭，更多的人则是直接瘫坐在地上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。
"等等！
"周大虎突然喊道，
"就这么完了？
"
纪寒回头：
"怎么？还想加练？
"
"不是…
"周大虎搓着手，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，
"兄弟们被折腾了这么久…总得让我们出口气吧？
"
20双眼睛同时亮了起来。
纪寒挑眉：
"想打架？忘了你们挑战我的下场了？”
“老子不管！不打你一顿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！”
明知道不敌，也明知道这是训练，但想到这些天受到的折磨，他们还是郁闷非常。
"干他！
"
20个人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。
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惨烈。
周大虎第一个飞出来，捂着肚子跪地干呕。
陈锋的拳头连纪寒的衣角都没碰到，就被一记过肩摔砸进泥坑。
李玄想从背后偷袭，反被纪寒抓住脚踝抡起来当人肉武器…
十秒钟后。
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哀嚎的队员，纪寒站在中央，连呼吸都没乱。
"就这？
"他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
"我还以为有多大长进呢。
"
赵楠是最后一个倒下的。她的右眼已经肿得睁不开，但嘴角却挂着释然的笑容：
"值了…
"
纪寒弯腰捡起帽子，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话：
"好好享受难得的短暂休息时间吧，接下来，可还有更好玩的事等着你们呢。”
"你也说是可能，不是吗？
"
孟石：“……”
"可他们已经在禁闭室熬了三天，身体到极限了！
"
"正因如此。
"
"我要看看，在生理和心理双重崩溃的边缘，他们还能不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。
"
医务官犹豫地举着针剂，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。
纪寒一把夺过注射器，亲自走到赵楠面前。
"最后一次机会。
"他俯身，针尖抵在赵楠颈动脉上，
"任务内容？
"
赵楠的视线因药物恐惧而微微颤动，但下一秒，她突然笑了：
"我的任务是…干翻你们所有人。
"
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，赵楠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药物像岩浆一样涌入血管，迅速侵蚀着她的神经系统。世界开始扭曲，纪寒的脸分裂成无数碎片，耳边响起尖锐的蜂鸣声。
"你小时候最害怕什么？
"纪寒的声音忽远忽近。
赵楠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药物摧毁了她的意志防线，童年最黑暗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五岁那年被反锁在漆黑的地下室，蟑螂爬过脚背的触感，无尽的黑暗和孤独…
"不…不要…
"她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恐惧，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束缚带。
纪寒凑得更近：
"你的战友都背叛了你，他们正在外面嘲笑你的软弱。
"
“你一个女人，熬不过去的，放下吧，投降吧。”
“我保证，会让你体面的离开。”
"胡说！
"赵楠突然暴起，额头狠狠撞向一旁的教官。
束缚带在惊人的爆发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，她的右臂竟然挣脱了出来！
监控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
王铁柱瞪大眼睛：
"这不可能！那种剂量的药物应该让她完全失去行动能力！
"
赵楠像头受伤的母狮，抓起手边的金属托盘砸向纪寒。
纪寒侧身闪避的瞬间，她一记鞭腿扫向他的下盘。
纪寒不得不后退半步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"拦住她！
"孟石大喊。
三名教官同时扑上去。
赵楠的拳头带着风声击中第一个人的咽喉，肘击狠狠砸在第二人的肋骨上，但第三个人的电击枪终于抵住了她的后腰。
"呃啊——！
"
高压电流让赵楠全身痉挛。
就在她即将倒下的瞬间，纪寒一记手刀精准劈在她颈动脉上。
赵楠的眼神瞬间涣散，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。
纪寒接住她瘫软的身体，轻轻放在担架上。他的指尖在赵楠脉搏上停留了两秒，确认只是昏迷后，转身对医务官说：
"加强监护，记录所有生理指标。
"
接下来是周大虎。
这个壮汉被带进来时已经神志不清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新兵连时期的番号。
但当纪寒问及现役部队信息时，他突然暴起，用头撞碎了审讯灯。
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额头，鲜血糊满了整张脸，却让他看起来更加狰狞。
"来啊！弄死老子！
"周大虎嘶吼着，肌肉绷紧到束缚带都深深勒进皮肉，
"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！
"
纪寒直接开启了最大档位的电击。
周大虎的咆哮变成了痛苦的嚎叫，但即便如此，他依然没有吐露半个字有用信息。
接下来的时间，接下来的其它人也一样，一个接着一个被纪寒折磨
最后，只有20人通过考核，7人因为承受不住，主动选择退出。
………………
"咣当！
"
生锈的铁门被粗暴推开，陈锋像条死鱼一样被扔进木屋。
他的身体重重砸在潮湿的木地板上，激起一片灰尘。
"水…给我水…
"他嘶哑地呻吟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地板。
紧接着是赵楠、周大虎、李玄等人，一个接一个被扔了进来。
20个人横七竖八地躺在不足15平米的木屋里，像一堆被丢弃的破布娃娃。
"砰！
"
门再次关上，但这次没有上锁。
透过门缝，能看到两名持枪守卫来回走动的身影。
"操…这群王八蛋…
"周大虎挣扎着爬起来，额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，但一动又开始渗血。
一个锈迹斑斑的铁桶被踢了进来，里面是半桶浑浊的水和几块发霉的黑面包。
20双眼睛同时盯向那个铁桶，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吞咽声。
"别急！可能有诈！
"赵楠强撑着站起来，但她的双腿抖得像筛糠，刚迈出一步就跪倒在地。
陈锋已经爬到了铁桶边，颤抖的手舀起一捧水就往嘴里送。
"等等！
"赵楠虚弱的道，
"万一下药了呢？
"
陈锋的手停在半空，浑浊的水从指缝间漏下。
他转头看向赵楠，眼神已经有些涣散：
"就算是毒药…我也认了…
"
"轮流喝，每次一小口。
"赵楠咬牙爬过来，
"我先来。
"
她小心地抿了一口，等待了几分钟，确认没有异常后才让其他人饮用。
发霉的面包被撕成小块，20个人像饿狼一样分食着这顿
"盛宴
"。
周大虎连掉在地上的面包屑都捡起来吃了，李玄则把包装纸都舔了一遍。
"妈的…这比猪食还难吃…
"陈锋边吃边干呕，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。
十分钟后，铁桶已经空空如也。
众人的眼神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。
赵楠艰难地挪到门缝处，观察外面的情况：
"两个守卫，间隔五分钟巡逻一次。东侧有个瞭望塔，上面有狙击手。
"
赵楠的瞳孔微微收缩，
"等等…那个狙击手在打瞌睡？
"
陈锋眯起眼睛：
"不对劲…太松懈了…
"
李玄突然冷笑：
"这是陷阱。他们想引诱我们逃跑。
"
"不。
"赵楠摇头，
"这是测试。测试我们在绝境中还能不能保持观察力和反抗意志。
"
众人陷入沉默。木屋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。
"我数过了。
"陈锋突然开口，
"从我们被带进来到现在，一共经过了27次巡逻。每次间隔4分50秒左右，非常规律。
"
周大虎掰着手指：
"下次换岗还有…15分钟？
"
"13分钟。
"赵楠纠正道，
"而且东侧围墙有个排水口，铁丝网已经松动了。
"
20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。
"干不干？
"李玄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赵楠环视众人：
"记住，这很可能还是训练。但如果我们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…
"
"干！
"周大虎一拳砸在地上。
接下来的十分钟里，他们用极低的声音制定了计划。
陈锋负责制造声响吸引守卫注意，赵楠和周大虎解决巡逻兵，李玄带人突破东侧围墙…
"咔哒。
"
门锁转动的声音让所有人瞬间绷紧神经。
三名蒙面教官走了进来，手里的电击棒噼啪作响。
"你，你，还有你。
"为首的教官随意点了三个人，
"出来。
"
被点到的队员浑身一颤，下意识往后退。
就是现在！
"动手！
"赵楠一声暴喝，抓起地上的铁桶砸向最近的教官。
"砰！
"
铁桶正中面门，那名教官闷哼一声后退两步。
周大虎趁机扑上去，一记肘击砸在对方喉结上。
"敌袭！
"另一名教官刚要按下对讲机，陈锋已经一个滑铲将他放倒，两人在泥地里翻滚扭打。
第三名教官被李玄和其他几人按在地上，电击棒被夺走。
"走！
"赵楠捡起掉落的对讲机，率先冲出门外。
20个人像出笼的猛兽，按照计划分头行动。
陈锋带着五人直奔军火库，赵楠和周大虎解决瞭望塔上的狙击手，李玄则带主力向东侧围墙突进。
"砰！
"
空包弹的声响在基地上空回荡。
训练有素的
"恐怖分子
"们迅速组织反击，但已经晚了。
赵楠像只灵巧的猫，顺着瞭望塔的梯子悄无声息地爬上去。
塔上的狙击手还在装模作样地打瞌睡，直到冰凉的枪管抵住后脑勺才
"惊醒
"。
"别动。
"赵楠冷冷地说，
"你死了。
"
与此同时，陈锋的小组已经
"缴获
"了几把自动步枪和烟雾弹。
他们迅速建立防线，为突围小组提供掩护。
"东侧突破！重复，东侧突破！
"李玄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，伴随着激烈的
"交火
"声。
赵楠从瞭望塔上一跃而下，正好落在赶来的纪寒面前。
两人相距不到三米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
纪寒的嘴角微微上扬：
"不错嘛，教导员。
"
赵楠的枪口稳稳指向他的胸口：
"结束了，教官。
"
"是吗？
"纪寒突然吹了声口哨。
四面八方瞬间亮起刺眼的探照灯，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教官从掩体后现身，枪口齐刷刷指向突围的队员们。
赵楠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他们被包围了。
"放下武器！
"纪寒厉声喝道，
"否则格杀勿论！
"
陈锋和周大虎不甘地怒吼，但在绝对的火力优势面前，只能慢慢放下枪。
"操！
"李玄狠狠踢了一脚围墙，
"就差一点！
"
纪寒背着手走到队伍前方，目光扫过每一张愤怒的脸：
"知道你们输在哪吗？
"
"输在你们人多！
"周大虎不服气地吼道。
"错。
"纪寒摇头，
"输在你们太着急。真正的战俘暴动，会先确认所有出口，破坏通讯系统，夺取交通工具…而不是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。
"
他走到赵楠面前，突然笑了：
"不过…我还是要说——
"
"恭喜你们，通过了反战俘训练。
"
全场寂静。
"什…什么？
"陈锋瞪大眼睛。
"从你们被关进木屋的那一刻起，考核就已经开始了。
"
纪寒解释道，
"观察守卫分布、制定逃跑计划、组织反抗…这些才是我们真正要考核的内容。
"
“虽然你们最后失败了，但至少行动了。”
“你们这么多人，即便失败，反抗之下，大概率也会有人能逃走。”
“被俘虏后，能逃出去一个，也算是一场小小的胜利。”
赵楠的拳头缓缓松开，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。她的双腿一软，差点跪倒在地。
"但是——
"纪寒话锋一转，
"你们的反抗计划漏洞百出。如果不是训练，现在你们已经是一具具尸体了。
"
他转身走向指挥所：
"带他们去治疗！
"
队员们面面相觑，突然爆发出欢呼。
有人拥抱在一起，有人跪地痛哭，更多的人则是直接瘫坐在地上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。
"等等！
"周大虎突然喊道，
"就这么完了？
"
纪寒回头：
"怎么？还想加练？
"
"不是…
"周大虎搓着手，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，
"兄弟们被折腾了这么久…总得让我们出口气吧？
"
20双眼睛同时亮了起来。
纪寒挑眉：
"想打架？忘了你们挑战我的下场了？”
“老子不管！不打你一顿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！”
明知道不敌，也明知道这是训练，但想到这些天受到的折磨，他们还是郁闷非常。
"干他！
"
20个人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去。
接下来的场面堪称惨烈。
周大虎第一个飞出来，捂着肚子跪地干呕。
陈锋的拳头连纪寒的衣角都没碰到，就被一记过肩摔砸进泥坑。
李玄想从背后偷袭，反被纪寒抓住脚踝抡起来当人肉武器…
十秒钟后。
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哀嚎的队员，纪寒站在中央，连呼吸都没乱。
"就这？
"他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，
"我还以为有多大长进呢。
"
赵楠是最后一个倒下的。她的右眼已经肿得睁不开，但嘴角却挂着释然的笑容：
"值了…
"
纪寒弯腰捡起帽子，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话：
"好好享受难得的短暂休息时间吧，接下来，可还有更好玩的事等着你们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