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菲菲第一个反应过来，她猛地扔下工兵铲，双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，突然 “哇” 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“我们... 我们活下来了！”
王梅的声音颤抖着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她抬起手想擦，却发现自已的手臂抖得根本停不下来。
李琪深吸一口气，突然觉得双腿发软。
她踉跄了一下，差点摔倒，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。
是李建国。
他的手上还沾着狼血，胸前的作训服被狼爪撕开几道口子，隐约能看到渗血的伤口。
但此刻，他就像一座山一样稳稳地站在那里。
“建国！”
许小暖突然扑了过来，一把抱住李建国的胳膊，眼泪鼻涕全蹭在了他的衣服上，“谢谢你！谢谢你救了我们！”
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闸门，其他女兵也一拥而上。
“太厉害了！你居然用牙咬死了狼王！”
张菲菲又哭又笑，崇拜地看着李建国。
“我、我刚才还以为我们要死了...”
王梅抽噎着，想碰又不敢碰李建国身上的伤口，“你... 你疼不疼？”
李建国被围在中间，难得地露出了窘迫的表情。
他僵硬地站着，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群又哭又笑的战友。
“全体都有！集合！”
一个冷峻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得树林传来。
女兵们条件反射般地站直身体，只见纪寒带着其他教官从阴影处走出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。
纪寒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，最后停留在李建国身上。
“表现不错，能在危急时刻保持冷静，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。”
纪寒已经转向其他女兵：“但你们呢？”
“张菲菲，你的工兵铲是怎么用的？狼群进攻时居然把它扔在地上！”
张菲菲脸色一白，低下头去。
“王梅，” 纪寒的声音缓和了些，“你的站位很有问题，完全暴露了自已的后背。”
王梅咬着嘴唇，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。
“李琪，” 纪寒走到她面前，“你的反应速度太慢，如果不是李建国及时出手，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李琪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纪寒突然提高音量：“这就是你们训练的结果？”
“面对真正的危险时手忙脚乱，完全忘记了最基本的战术动作！”
女兵们鸦雀无声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“不过...”
纪寒的语气突然一转，“许小暖的表现值得表扬。”
“在混乱中还能保持观察力，及时发现了狼王的动向。”
许小暖惊讶地抬起头，眼眶还红着。
纪寒背着手，在女兵面前踱步：“记住今天的教训。在战场上，犹豫和恐惧只会让你们死得更快。”
“全体解散！原地休整！”
纪寒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，女兵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。
张菲菲直接瘫坐在地上，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王梅蹲在一旁干呕，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。
李建国靠在树干上，低头检查着胸前被狼爪撕裂的伤口。
月光下，三道血痕在作训服下若隐若现。
“需要包扎吗？”
许小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，手里攥着一卷绷带。
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，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坚定。
李建国摇摇头：“小伤。”
“别逞强。”
许小暖不由分说地扯开他的作训服，动作利落地开始清理伤口。
她的手指很稳，完全看不出刚才面对狼群时的慌乱。
不远处的树影下，纪寒和陈锋并肩而立。
“这群丫头比我想象的强。”
陈锋低声说，目光扫过疲惫不堪却依然互相扶持的女兵们，“特别是那个许小暖。”
纪寒没有回应，只是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包烟，抽出一支点燃。
烟雾中，他的眼神锐利如刀。
“明天加大训练强度。”
他吐出一口烟圈，“真正的考验才开始。”
陈锋皱眉：“她们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...”
“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。”
纪寒掐灭烟头，“通知孟石和王铁柱，凌晨四点行动。”
......
“啊 ——”
一声尖叫划破黎明的寂静。
许小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，一个毛茸茸、湿漉漉的东西正砸在她脸上。
她本能地伸手一抓，触手是温热的皮毛和尚未凝固的血液。
“什么鬼东西！”
张菲菲尖叫着跳起来，一只被剥了皮的野兔从她胸口滚落。
女兵们的帐篷里顿时乱作一团。
高芸反应最快，一把抓住落在睡袋上的野兔，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了那血淋淋的尸体。
“全体集合！三十秒！”
纪寒的声音如同炸雷在帐篷外响起。
女兵们手忙脚乱地套上作训服，跌跌撞撞地冲出帐篷。
晨雾中，纪寒和五名教官全副武装地站着，每个人脸上都涂着伪装油彩，在朦胧的晨光中如同鬼魅。
“捡起你们的早餐。”
纪寒冷声道，“边吃边跟上。”
许小暖低头看着手中血淋淋的野兔，胃里一阵翻涌。
李建国已经撕下一块生肉塞进嘴里，面无表情地咀嚼着。
“这... 生吃？” 李琪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战场上没有炊事班。”
纪寒转身就走，“跟不上的就等着喂狼。”
教官们迅速消失在晨雾中。
女兵们面面相觑，高芸第一个咬了下去，生肉的血腥味让她差点吐出来，但她硬是咽了下去。
“快吃！”
许小暖闭上眼睛，狠狠咬了一口。
温热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，腥味直冲鼻腔。
她强迫自已咀嚼、吞咽，然后迈步追了上去。
林雪一边跑一边干呕，但还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兔肉。
张菲菲落在最后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，却不敢停下脚步。
树林里的雾气越来越浓，教官们的背影时隐时现。
女兵们跌跌撞撞地追赶，脚下不时被树根绊倒。
“他们... 故意的...”
王梅气喘吁吁地说，她的作训服已经被汗水浸透。
许小暖抹了把脸，手上残留的兔血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：“跟上... 不能掉队...”
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哨响，教官们的速度骤然加快。
女兵们咬着牙拼命追赶，肺部火烧般疼痛。
“我们... 我们活下来了！”
王梅的声音颤抖着，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。
她抬起手想擦，却发现自已的手臂抖得根本停不下来。
李琪深吸一口气，突然觉得双腿发软。
她踉跄了一下，差点摔倒，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。
是李建国。
他的手上还沾着狼血，胸前的作训服被狼爪撕开几道口子，隐约能看到渗血的伤口。
但此刻，他就像一座山一样稳稳地站在那里。
“建国！”
许小暖突然扑了过来，一把抱住李建国的胳膊，眼泪鼻涕全蹭在了他的衣服上，“谢谢你！谢谢你救了我们！”
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闸门，其他女兵也一拥而上。
“太厉害了！你居然用牙咬死了狼王！”
张菲菲又哭又笑，崇拜地看着李建国。
“我、我刚才还以为我们要死了...”
王梅抽噎着，想碰又不敢碰李建国身上的伤口，“你... 你疼不疼？”
李建国被围在中间，难得地露出了窘迫的表情。
他僵硬地站着，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群又哭又笑的战友。
“全体都有！集合！”
一个冷峻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得树林传来。
女兵们条件反射般地站直身体，只见纪寒带着其他教官从阴影处走出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。
纪寒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过，最后停留在李建国身上。
“表现不错，能在危急时刻保持冷静，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。”
纪寒已经转向其他女兵：“但你们呢？”
“张菲菲，你的工兵铲是怎么用的？狼群进攻时居然把它扔在地上！”
张菲菲脸色一白，低下头去。
“王梅，” 纪寒的声音缓和了些，“你的站位很有问题，完全暴露了自已的后背。”
王梅咬着嘴唇，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。
“李琪，” 纪寒走到她面前，“你的反应速度太慢，如果不是李建国及时出手，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李琪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纪寒突然提高音量：“这就是你们训练的结果？”
“面对真正的危险时手忙脚乱，完全忘记了最基本的战术动作！”
女兵们鸦雀无声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“不过...”
纪寒的语气突然一转，“许小暖的表现值得表扬。”
“在混乱中还能保持观察力，及时发现了狼王的动向。”
许小暖惊讶地抬起头，眼眶还红着。
纪寒背着手，在女兵面前踱步：“记住今天的教训。在战场上，犹豫和恐惧只会让你们死得更快。”
“全体解散！原地休整！”
纪寒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，女兵们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。
张菲菲直接瘫坐在地上，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王梅蹲在一旁干呕，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。
李建国靠在树干上，低头检查着胸前被狼爪撕裂的伤口。
月光下，三道血痕在作训服下若隐若现。
“需要包扎吗？”
许小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面前，手里攥着一卷绷带。
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，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坚定。
李建国摇摇头：“小伤。”
“别逞强。”
许小暖不由分说地扯开他的作训服，动作利落地开始清理伤口。
她的手指很稳，完全看不出刚才面对狼群时的慌乱。
不远处的树影下，纪寒和陈锋并肩而立。
“这群丫头比我想象的强。”
陈锋低声说，目光扫过疲惫不堪却依然互相扶持的女兵们，“特别是那个许小暖。”
纪寒没有回应，只是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包烟，抽出一支点燃。
烟雾中，他的眼神锐利如刀。
“明天加大训练强度。”
他吐出一口烟圈，“真正的考验才开始。”
陈锋皱眉：“她们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...”
“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喘息的机会。”
纪寒掐灭烟头，“通知孟石和王铁柱，凌晨四点行动。”
......
“啊 ——”
一声尖叫划破黎明的寂静。
许小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，一个毛茸茸、湿漉漉的东西正砸在她脸上。
她本能地伸手一抓，触手是温热的皮毛和尚未凝固的血液。
“什么鬼东西！”
张菲菲尖叫着跳起来，一只被剥了皮的野兔从她胸口滚落。
女兵们的帐篷里顿时乱作一团。
高芸反应最快，一把抓住落在睡袋上的野兔，借着微弱的晨光看清了那血淋淋的尸体。
“全体集合！三十秒！”
纪寒的声音如同炸雷在帐篷外响起。
女兵们手忙脚乱地套上作训服，跌跌撞撞地冲出帐篷。
晨雾中，纪寒和五名教官全副武装地站着，每个人脸上都涂着伪装油彩，在朦胧的晨光中如同鬼魅。
“捡起你们的早餐。”
纪寒冷声道，“边吃边跟上。”
许小暖低头看着手中血淋淋的野兔，胃里一阵翻涌。
李建国已经撕下一块生肉塞进嘴里，面无表情地咀嚼着。
“这... 生吃？” 李琪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战场上没有炊事班。”
纪寒转身就走，“跟不上的就等着喂狼。”
教官们迅速消失在晨雾中。
女兵们面面相觑，高芸第一个咬了下去，生肉的血腥味让她差点吐出来，但她硬是咽了下去。
“快吃！”
许小暖闭上眼睛，狠狠咬了一口。
温热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，腥味直冲鼻腔。
她强迫自已咀嚼、吞咽，然后迈步追了上去。
林雪一边跑一边干呕，但还是机械地往嘴里塞着兔肉。
张菲菲落在最后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，却不敢停下脚步。
树林里的雾气越来越浓，教官们的背影时隐时现。
女兵们跌跌撞撞地追赶，脚下不时被树根绊倒。
“他们... 故意的...”
王梅气喘吁吁地说，她的作训服已经被汗水浸透。
许小暖抹了把脸，手上残留的兔血在脸上划出一道血痕：“跟上... 不能掉队...”
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哨响，教官们的速度骤然加快。
女兵们咬着牙拼命追赶，肺部火烧般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