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腿软心跳的浑话-《禁欲佛爷白天抄经,晚上掐腰亲!》

  飞机平稳降落在京市机场,滑行带来的轻微震颤中。

  苏软睫毛颤了颤,意识从沉酣中浮起。

  这一觉睡得极沉,像陷进温热的云絮里。

  她迷迷糊糊睁眼,发现自己额头抵着晏听南颈窝。

  他覆在她小腹上的那只手,不知何时变成了虚虚环抱的姿势,将她半拢在怀中。

  毯子严严实实裹着她,暖烘烘的。

  她抬起头,视线聚焦,看到晏听南肩头有一小块深色水痕。

  口水?!

  苏软脑子嗡地一声。

  社死!

  大型社死现场!

  她竟然枕着晏听南的肩膀睡了一路!

  睡就睡,还流口水?!

  流谁身上不好流他晏听南身上?

  丢死人了!

  “醒了?”

  晏听南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

  他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一下被枕得微微发麻的肩颈。

  “嗯……”

  苏软恨不得把头埋进毯子里,声音闷得像蚊子哼哼。

  紧接着,苏软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那片罪证。

  “对不起晏总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  “这、这……”

  完蛋。

  那圈深色水痕顽固地晕开,根本擦不掉。

  “咳……”

  “晏总,你这料子挺吸水哈?”

  晏听南顺着她的目光,瞥了一眼自己肩头那片地图。

  “嗯。”

  他应了一声。

  “行了。”

  “口水而已,比某些地方咬的牙印好处理。”

  苏软:“……”

  车库旧账又被翻出来鞭尸!

  这茬是过不去了!

  这安慰真是别致得让人心梗!

  还不如骂她两句呢!

  苏软脚趾抠地,感觉已经能在头等舱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。

  这次,她心里的小人已经躺平任嘲。

  晏听南也没继续往下说。

  他站起身,淡淡丢下一句。

  “收拾好,下机。”

  苏软赶紧跟上,一路穿过廊桥,出了机场。

  坐进那辆熟悉的黑色幻影后座,她都没好意思再抬头看旁边的人一眼。

  一路无话,尴尬在沉默中发酵。

  主要是苏软没脸说话。

  景淮在前排,眼观鼻鼻观心,当自己不存在。

  车子平稳驶向苏软公寓的方向。

  苏软缩在宽大的后座一角,小腹的坠痛被药效压下去七分,只剩隐约的酸胀。

  她努力降低存在感,眼神却忍不住往旁边瞟。

  晏听南脱了那件惨遭口水洗礼的外套,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衫。

  他闭目养神,侧脸的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冷硬和性感。

  终于,车子停在她公寓楼下。

  “谢谢晏总!我到了!”

  “也谢谢你的VIP特护。”

  苏软去拉车门,一只脚已踏出车外。

  “苏软。”

  晏听南的声音从身侧响起。

  苏软动作一顿,回头。

  “给你三天假。”

  “把你这破身子骨,给我捂热乎了再出来晃。”

  苏软一怔,微微偏头。

  霸道,爹系,又该死的受用。

  “嗯?晏总良心发现?”

  晏听南端坐车内,恢复平时公事公办的口吻。

  “把云南和港岛的进度收尾,盯紧陈老和天工坊那头。”

  “破茧展前,别再出篓子。”

  苏软:“……”

  “晏总这假批得真勉强。”

  她撇撇嘴,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
  晏听南抬了抬下巴,示意她身后灯火通明的公寓楼。

  “上去。关门。”

  命令下达,逐客意味明显。

  车窗升起,隔绝了视线。

  幻影启动,尾灯划破夜色,消失在街角。

  夜风一激,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。

  小腹那点酸软被风一吹,又隐隐冒头。

  “晏听南……”

  她念着这名字,后槽牙有点痒。

  这高岭之花,越摘刺越多,偏偏扎得人心痒难耐。

  港岛电梯里那掠夺性的吻,秦老小院里他挽袖下厨的烟火气,飞机上那只捂在小腹滚烫的手……

  一幕幕,冲击力十足。

  难怪他会是这破书世界的男主,段位高得离谱。

  晏昀野跟他一比?

  呵。

  简直不是一个物种。

  晏昀野是浮在表面的浪,幼稚又张狂。

  晏听南是深不见底的渊,表面结着冰,底下烧着火。

  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句是公事公办的命令,还是能让你腿软心跳的浑话。

  或者像今天这样,顶着张清冷矜贵的禁欲脸,干着暖你心窝子的事儿。

  带点痞,带点狠,骨子里还藏着点不显山露水的温柔。

  这配方,谁顶得住?

  难怪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想摘这朵高岭之花。

  就连她现在也有点招架困难。

  ……

  三天病假,苏软捂在被子里当了两天鹌鹑。

  药吃了,姜茶灌了,小腹的酸胀寒气被强行压下去,骨头缝里那点懒怠劲儿也被紧迫感驱散。

  刚能下床,她就一头扎进工作里。

  云南陈砚生大师坐镇核心工艺,港岛天工坊日夜赶工,破茧展倒计时像悬在头顶的铡刀。

  她和宋声声隔着屏幕连轴转,核对细节,死磕进度,忙得脚不沾地。

  第三天,宋声声风尘仆仆杀回京市,一头栽进沙发,像条脱水的鱼。

  “软软!老娘活着回来了!”

  她声音沙哑,脸上却闪着亢奋的光。

  “老爷子是真神,不仅亲自出手指导,还动用私交,调来两位微雕大师协助,进度神速。”

  “那工艺细节抠得,我头皮都麻了,但成品效果绝对炸裂!”

  “天工坊那头呢?”

  “黎世襄亲自盯,日夜两班倒,目前看,十五天有戏。”

  苏软捏着眉心,眼底青影浓重,语气笃定。

  两人对视一眼,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一丝。

  压在头顶的巨石,硬是被她们用命扛住了。

  宋声声灌了一大口水,劫后余生般感慨。

  “软软,你丫真是神算子转世!”

  “陈老那山头,我差点把腿走断,老爷子开始连门都不让我进。”

  “我急得差点给他跪了!”

  “结果你猜怎么着?我把平板怼他眼前,就放了沧海月明的核心设计图。”

  “老爷子那眼神,唰一下就变了。”

  “研究了半宿,才决定出山。”

  苏软嘴角勾起疲惫的笑。

  “赌赢了就行。”

  宋声声瘫回沙发,缓过劲来。

  “妈的,总算熬过来了。”

  “温晚菀那个绿茶精,差点把老娘裤衩都赔进去!”

  “这口气憋得我肺管子疼!”

  她猛地坐直,眼睛瞪圆,带着狠劲。

  “软软,匠心毁约这笔账,咱怎么跟她算?”

  “她搞我们一次,就能搞第二次,不给她点颜色,真当我们是软柿子?”

  苏软轻笑一声。

  “声声,温晚菀搞这点小动作,恶心是真恶心,疼也是真疼。”

  “但说到底,算什么?商业竞争里的下三滥手段,上不了台面的小打小闹。”

  宋声声皱眉:“那你的意思就忍了?”

  苏软勾了勾唇角,带着点慵懒的嘲弄。

  “忍?我字典里现在没这个字。”

  “要动,就得让她疼到骨头缝里,疼到再也伸不出爪子。”

  “想让她死得透透的?那就得让她自己作死,作到晏听南的核心利益上。”

  “清晏的刀,出鞘就得见血。”

  “等她自己把脖子,递到那刀刃底下。”

  “那时,都不用我们脏手,自然有人替天行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