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 晏听南乖巧挨训-《禁欲佛爷白天抄经,晚上掐腰亲!》

  秦老没注意她的神色,继续道。

  “那孩子当时的情况,家里没别的亲人了,按规定可能要送去福利院。”

  “当时队里也难办,安置个半大孩子不容易。”

  “谁也没想到,这小子,自己才刚二十出头,愣是站了出来,力排众议,要把那孩子带走,说要收养他。”

  说到这儿,秦老摇摇头。

  “我们当时都劝他,太年轻了,前途一片大好,带着个十岁拖油瓶算怎么回事?”

  “结果这小子,一声不吭,自己跑去打报告,死活要把那孩子领养了!”

  “收养手续麻烦得很,他又年轻,没成家,阻力大得很,差点把腿跑断!”

  “后来呢?”

  苏软声音放得很轻。

  “后来啊……”

  秦老压低了点声音,带着点唏嘘。

  “听说为了办手续,跟他爷爷闹翻了天。”

  “老爷子觉得他胡闹,丢人现眼,最后老爷子松口了,但有个条件,孩子必须改姓晏。”

  “听南为了给那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和庇护,让孩子能好好长大,他也只好妥协。”

  “杨昀野,就成了晏昀野。”

  苏软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
  原来是这样。

  晏昀野是这么来的。

  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,力排众议,顶着家族压力,收养了毫无血缘关系的战友遗孤。

  她看向厨房。

  晏听南正将切好的菜倒入油锅,油烟升腾,他微微侧头避开。

  颠勺的动作干净利索。

  很难想象他这双手,也曾笨拙地为一个十岁孤儿撑起一片天。

  苏软看得有些失神。

  突然觉得,他挽袖下厨的样子竟有种致命的吸引力。

  不多时,晏听南端着几盘菜出来摆上石桌。

  豉油鸡、油焖大虾、白灼菜心、蒜香排骨。

  还有一锅奶白的豆腐鱼头汤。

  热气腾腾,色泽诱人。

  “嚯!听南这手艺见长啊!”

  秦老笑呵呵地坐下,招呼苏软。

  “小苏,快尝尝!这小子轻易不下厨,有口福!”

  苏软夹了一块豉油鸡,入口嫩滑,酱香浓郁,火候恰到好处。

  “怎么样?”秦老问。

  “好吃。”

  她眼睛亮起来,真心实意地夸赞。

  “没想到晏总手艺这么厉害。”

  确实很合她胃口,清淡入味。

  晏听南没应声,只是把盛好的汤推到她面前。

  饭桌上,秦老成了绝对主角。

  “小苏,你是不知道!”

  秦老呷了口小酒,兴致勃勃。

  “有次野外拉练,他逞能去掏蜂窝,被蜇得满头包,肿得亲妈都不认识!大半夜哼哼唧唧找军医……”

  晏听南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,面不改色地给秦老夹了块排骨。

  “老团长,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。”

  “怎么不能说?”

  秦老眼睛一瞪,转头对苏软继续爆料。

  滔滔不绝地讲起晏听南的黑历史,桩桩件件,绘声绘色。

  听得苏软忍俊不禁,好几次差点呛到。

  晏听南全程淡定吃饭,只在秦老说到最离谱处,才掀起眼皮,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。

  “您多吃菜。”

  苏软偷偷瞥向晏听南。

  他正低头剥一只虾,动作斯文,仿佛没听见,只是耳根似乎有点微红。

  这反差有点可爱。

  秦老吐槽完他的黑历史,话锋一转,语气带上关切。

  “听南,肩膀那旧伤,最近阴雨天还犯不犯?”

  “让你练的那套操,没偷懒吧?”

  晏听南将剥好的虾肉自然放进苏软碗里。

  这才抬眼,答得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。

  “好多了,没犯。”

  “操,练着。”

  “练着就好!”

  秦老满意点头,随即又皱眉打量他。

  “还有,别整天坐办公室,跟个老学究资本家似的!多动动!你看你,肌肉都快松了!精气神都坐没了!”

  “嗯。”

  晏听南应了一声,低头吃菜,罕见地带着点被训的乖顺。

  苏软咬着筷子尖,看着晏听南这副乖巧挨训的模样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。

  这反差,绝了。

  一顿饭吃得热闹又温馨。

  饭后,苏软站起身想收拾碗筷。

  “我来洗碗。”

  手还没碰到碗沿,就被一只干燥温热的大掌握住手腕。

  “放着。”

  “我来吧,晏总,不能白吃饭……”

  苏软想争取。

  “女孩子的手,不是用来碰这些油污碗碟的。”

  晏听南截断她的话,手指传来的温热却让苏软心头一悸。

  他自然地接过她面前的碗碟,转身走向厨房。

  秦老在一旁看得直乐,招呼苏软。

  “丫头,让他干!他乐意!”

  “走,陪我拾掇拾掇花去。”

  小院阳光正好,秦老拎着小铲子,兴致勃勃地打理他的宝贝花圃。

  苏软也跟着帮忙,递个工具,扶扶花枝。

  “丫头,帮我把墙角那盆十八学士搬过来,搁这架子底下。”

  秦老指着一盆开得正盛的茶花。

  “日头太毒,它娇气。”

  那盆景看着不大,但紫砂盆厚重,泥土压实,分量着实不轻。

  苏软应了声好,走过去弯腰去搬。手

  指刚扣住盆沿,还没使上劲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托住了盆底。

  “我来。”

  晏听南不知何时已洗净手出来。

  他声音不高,手臂轻松环抱住那硕大的花盆。

  “这盆沉,土湿,别蹭脏你裙子。”

  苏软心底某个角落,被这意想不到的细心,轻轻撞了一下。

  这男人,照顾人都是这般不动声色。

  秦老满意地看着花盆归位,眼珠子一转。

  突然指着院子角落一个半埋在地里的老旧石锁。

  “听南!”

  秦老下巴一扬。

  “去,把那玩意儿给我搬到这边来!让我看看你这资本家当的,力气还剩几分!”

  晏听南他径直走过去,略一躬身,双手扣住石锁两侧的凹陷处。

  只见他腰腹发力,手臂一抬一送,沉重的石锁竟被他单手稳稳提起!

  腰背下沉的瞬间,衬衫布料清晰地绷紧在宽阔的肩胛骨上。

  他脚步扎实,走到西墙根,石锁落地时发出一声闷钝的轻响。

  秦老背着手踱过去,脚尖踢了踢石锁,哼笑一声。

  “嗯,还行!这把骨头架子没给你坐酥!”

  晏听南直起身,随意拍了拍沾了灰的手掌,指骨关节处蹭了点青灰。

  苏软靠在廊柱边看着。

  他汗湿的额发扫过眉骨,那股平日里被西装金丝镜封印住的悍劲儿扑面而来。

  这个乖乖听从老领导指挥的晏听南,性感得无以复加。

  神明坠入红尘的模样,原来比高坐云端时,更让人难以招架。

  一个念头不受控地冒出来。

  真想看看,他彻底沉沦在人间烟火里,是什么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