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手贱嘴脏活该挨抽-《禁欲佛爷白天抄经,晚上掐腰亲!》

  晏昀野的污言秽语像污水泼来,苏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

  那句嚼烂了吐出来的东西砸下来,带着浓烈的恶意和羞辱。

  那六年的卑微,那些被他视而不见的付出。

  此刻都成了他用来羞辱自己的武器。

  真讽刺。

  苏软没怒,反而觉得滑稽极了。

  她看着眼前这张被嫉妒和愤怒扭曲的脸,心底嗤笑一声。

  在这儿上蹿下跳,唾沫横飞地审判她。

  还口口声声说他养父看不上她?

  他怕是不知道,他口中那高岭之花不染尘埃的好养父,昨晚在椰林暗影里。

  距离他晏昀野的脚步声不过几米,咬着她耳垂说要‘做’。

  要不是那该死的肠胃炎……

  呵,昨晚就不是医院病床,而是套房那张大得离谱的床了。

  搁这儿指点江山,结果连对手盘在哪儿都没摸清,真是又蠢又可怜。

  一股荒谬的怜悯和嘲讽涌上来,她甚至懒得生气。

  真相是沾了毒的蜜糖,现在喂给他,太便宜。

  “哟,这就急得跳脚,开始满嘴喷粪了?”

  她微微歪头,挑了挑眉梢。

  “怎么,戳到你肺管子了?怕了?”

  “怕我真攀上了你动不了的高枝,成了你名义上的小妈?”

  她顿了顿,目光轻蔑地扫过他铁青的脸,红唇吐出更诛心的话。

  “至于晏听南,他看不看得上我。”

  “轮得到你这个连家事都拎不清的养子操这份闲心?”

  “晏昀野,你这副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的疯样,可真够跌份儿的。”

  “你也就这点出息,揪着过去那点破事,像条疯狗一样追着我吠。”

  “苏软!”

  晏昀野被她连珠炮似的诛心话砸得脸色铁青,额头青筋暴跳。

 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,妒火在血管里轰然炸开。

  他猛地扬手就要扇下!

  电光火石间。

  啪!!

  一声皮肉撞击的脆响撕裂空气。

  晏昀野头猛地偏向一侧,左颊火辣辣地烧起来。

  他僵在原地,手掌还悬在半空,错愕压过了愤怒。

  苏软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。

  先下手为强了。

  “清醒没?”

  她冷眼扫过他脸上迅速浮起的指痕。

  晏昀野:“……”

  他试图找回一点声音,哪怕是一句虚张声势的威胁。

  可苏软这一巴掌像盆冷水,浇熄了晏昀野最后那点濒临爆发的疯狂。

  他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  苏软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底毫无波澜,只剩下彻底的厌烦。

  “这巴掌教你一件事,手贱嘴脏活该挨抽。”

  “晏少这张脸,现在看,也就那么回事。”

  “四套减三套,只剩下一套欠抽的皮。”

  苏软往后退一步,拉开距离。

  她声音平静,却比任何尖刻的嘲讽都更诛心。

  “晏昀野,六年了,我终于看清了。”

  “你除了顶着晏家的名头,骨子里,空无一物,卑劣又可怜。”

  她径直穿过呆若木鸡的晏昀野,走出棕榈林的阴影。

  阳光重新洒在身上,驱散了方才的晦气。

  晏听南高枝儿?

  她攀定了。

  手段?

  她有的是。

  晏昀野僵在原地,一股空茫和无力感攫住了他。

  六年习惯性的俯视,在这一刻彻底坍塌。

  他像个被剥光了丢在闹市的小丑,难堪又狼狈。

  他盯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,指节蜷了蜷,突然觉得荒谬。

  那些肮脏的字眼,恶毒的揣测,他像毒蛇吐信般不受控制地往外窜。

  自己居然还想对她动手?

  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了,闷得发疼。

  他下意识去摸烟,却发现手抖得连打火机都按不稳。

  忽然想起高三那年,他打球崴了脚。

  苏软翘了晚自习,翻墙出去给他买药。

  回来时被保安逮个正着,摔了一身泥,药却护得好好的。

  现在的苏软,甩他巴掌甩得干脆利落。

  自己和苏软,怎么就变成了这样?

  ……

  回到房间,苏软把自己摔进大床,扯过被子蒙头就睡。

  这一觉沉得像跌进深海。

  昨晚的狼狈,晏昀野的疯话,都像隔夜的潮水,退得干净。

  不知道睡了多久,直到手机铃声像根针,猛地扎进昏沉的脑仁。

  苏软皱着眉摸索,眼皮重得掀不开,哑着嗓子喂了一声。

  “软软!出事了!”

  宋声声的声音火烧火燎地撞进耳膜。

  “妈的!我们合作的匠心工坊,刚打电话过来,单方面毁约!说接不了我们的单了!”

  苏软脑子嗡一声,睡意瞬间跑光。

  她猛地坐起身,动作太急,眼前金星乱冒,胃也跟着狠狠一抽。

  她捂着肚子,声音绷紧:“理由?”

  “屁的理由!”

  宋声声气得直爆粗口。

  “就他娘一句生产线饱和,优先保障老客户!”

  “违约金倒是提了,按合同最低限赔,打发叫花子呢?”

  “这点钱连重新找工坊的零头都不够!”

  苏软心直往下沉。

  臻艺是她们千挑万选才定下的老牌工坊,工艺精细,信誉一直不错。

  合同都签了,打样都开始了,突然来这么一手?

  背后没鬼才怪!

  “工坊负责人电话给我,我亲自问。”

  “问个锤子!态度强硬得很,摆明了没得谈!”

  宋声声气得声音发颤。

  “软软,这摆明了是有人搞我们!”

  “眼看破茧展就要上了,工坊掉链子,咱们拿什么交货?那三千万的对赌……”

  苏软冷静地打断她。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“放心,天塌不下来。”

  “马上联系备选名单上所有能接高定珠宝的工坊,一家家问,价钱好谈,速度第一!”

  宋声声在电话那头急得焦头烂额。

  “找备选?软软,远水解不了近渴!”

  “备选那些小作坊,工艺产能工期,哪样能顶上匠心?”

  她顿了顿,压低声音提议。

  “要不找晏总?”

  “清晏名头砸过去,压死那帮见风使舵的王八蛋!他一句话,比我们跑断腿都管用!”

  “不找。”

  两个字,斩钉截铁。

  宋声声十分不解:“为什么?”

  苏软声音沉下去。

  “如果我们连样品危机都处理不了,事事要靠晏听南摆平,那SOftVOiCe这牌子,趁早别立了。”

  宋声声被她的冷静噎住,半晌才找回声音。

  “那怎么办?时间不等人,破茧展就在眼前了!”

  苏软眼底燃起一股狠劲。

  “重点盯那几个给国际二线代过工的,工艺门槛卡死,国内没有,就找国外!”

  “小作坊接不了整单,就拆开分包!”

  “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”

  宋声声深吸一口:“行!听你的!”

  苏软掀被下床,继续说道。

  “这次工坊毁约,摆明了是有人背后捅刀子。”

  “我前脚刚签了对赌,后脚供应链就被掐脖子?太巧了。”

  “你立刻去查,是哪路神仙在背后捅刀子。”

  “温晚莞?晏昀野?或者别的眼红狗?挖出来!”

  “好!我马上去办!”宋声声迅速应下。

  苏软挂了电话,利落起身,洗漱换衣。

  行李箱摊开,那盒战略物资随手被她扔进了垃圾桶。

  没派上用场,下次换XL再战。

  拉链合拢,啪嗒一声脆响,给这场糟心的团建画上句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