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五十五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-《重生之辅警的逆袭》

  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雷霆、赵纯,你们为何会现身于赵天宇的别墅之中?还有,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受伤?”

  司马长空甫一踏入屋内,便被眼前横七竖八倒卧在地的伤员所震惊,他的眉头紧紧皱起,脸色也随之变得阴沉而不悦,对着在场的众人喝问道。

  站在司马长空身旁的黑面,眼见现场众人皆缄默不语,心中的怒意愈发难以遏制。

 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,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陈武,厉声道:“陈武,给我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门主听!若有半句虚言,天门的规矩你可是心知肚明的!”

  陈武自然知晓今日之事自已罪责难逃。

  他本是黑面军派来保护赵天宇家人的,然而此刻,赵天宇带来的两个人却被人打得惨不忍睹,甚至连站都站不起来,反观他和其他三名负责保卫的人,却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,这实在是说不过去。

  面对黑面的质问,陈武不敢有丝毫怠慢,赶忙应道:“护法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
  于是,陈武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向司马长空讲述了一遍。

  "哼,赵纯!

  "

  司马长空一声怒喝,手中那根蟠龙金纹的玄铁拐杖重重杵在地上,发出

  "当

  "的一声巨响,震得一楼客厅内的水晶灯都为之一颤。

  这位平日里慈眉善目的天门门主此刻须发皆张,一双虎目圆睁,额角青筋暴起,显然已是怒极。

  "你身为天门副门主,位高权重,竟然做出这等下作勾当!天门的门规,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

  "

  陈武刚刚讲述完事情的经过——赵纯酒后闯入女弟子林雨晴的居所,欲行不轨,若非他及时赶到,后果不堪设想。

  此刻议事厅内鸦雀无声,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几位长老面色凝重,年轻弟子们更是噤若寒蝉。

  司马长空执掌天门三十载,向来以宽厚著称,今夜这般震怒,实属罕见。

  "门主...门主饶命啊!

  "赵纯跪伏在地,额头抵着冰冷的青石地面,浑身抖如筛糠。

  他偷偷抬眼瞥向站在左侧首位的父亲赵潇,眼中满是哀求。

  "属下...属下只是一时糊涂,多饮了几杯...

  "

  "一时糊涂?

  "司马长空冷笑一声,拐杖再次重重顿地,

  "你身为副门主,先生深夜带人闯入赵天宇的别墅,还意图玷污赵天宇的女人,还敢狡辩!

  "

  赵纯的锦衣早已被冷汗浸透,他膝行几步,声音带着哭腔:

  "门主明鉴,弟子知错了!念在弟子这些年为天门出生入死的份上,求门主网开一面!

  "说着连连叩首,额头磕得青紫。

  "二长老!

  "司马长空突然转头,看向站在右侧首位、面容肃穆的李玄冥,

  "依门规,此事当如何处置?

  "

  李玄冥上前一步,声如洪钟:

  "回禀门主,天门门规第七条明载:凡天门弟子,不得淫邪败德,违者视情节轻重处以三刀六洞之极刑。赵纯身为副门主,知法犯法,更当严惩!

  "

  "不!

  "赵纯闻言如遭雷击,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但很快又换上哀求之色,

  "门主,弟子愿领鞭刑,求您...

  "

  "闭嘴!

  "一直沉默的三长老赵潇终于开口,他铁青着脸走到儿子面前,扬手就是一记耳光。

  "孽障!我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?

  "

  这一巴掌打得赵纯嘴角渗血,但他眼中却闪过一丝喜色——父亲终于出面了。

  "门主,

  "赵潇转身向司马长空拱手,声音低沉,

  "犬子犯下大错,老朽管教无方,实在惭愧。但念在他初犯,又未酿成大祸,可否...可否从轻发落?老朽愿以长老之位作保,定让他闭门思过,痛改前非。

  "

  大厅内看到这样的情景,谁都没敢说话,只是互相看了看彼此,用眼神传递着自已的意思。

  赵潇这番话说得巧妙,既承认了过错,又暗示赵纯身份特殊,更以长老之位相挟。

  司马长空眯起眼睛,缓缓抚摸着拐杖上的龙纹:

  "大长老,'子不教,父之过',我本要责你教子无方,你倒先替他求起情来了?

  "

  他声音陡然提高,

  "若非有人及时阻拦,赵天宇的女人清白何在?我天门的颜面何存?!

  "

  赵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额头渗出细密汗珠。他何曾被人如此当众训斥?但此刻为了儿子,也只能忍气吞声:

  "门主教训的是...只是...

  "

  "只是什么?

  "司马长空冷笑,

  "只是他是你赵潇的儿子,是我天门的副门主,就该网开一面?

  "

  他环视众人,声音如雷,

  "天门立派三百年,靠的就是铁律如山!今日若因他身份特殊而徇私,明日门规还有何威信可言?

  "

  李玄冥适时上前:

  "禀门主,按律当处三刀六洞,逐出天门!

  "

  "不!父亲救我!

  "赵纯闻言如坠冰窟,一把抱住赵潇的腿,

  "儿子知错了,真的知错了!

  "

  赵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,终于咬牙道:

  "门主!纯儿虽有错,但毕竟...毕竟未成事实。三刀六洞,只怕性命难保啊!求门主看在老朽为天门效力四十年的份上...

  "

  司马长空沉默片刻,突然长叹一声:

  "今天的事情,我看还是等到赵天宇回来由他定夺吧,你们要是真的想要从轻发落,那就去求赵天宇原谅吧。

  "

  赵潇父子刚露出喜色,却听司马长空继续道:

  "如果赵天宇不原谅赵纯的话,那么二长老就必须按照门规处理

  "

  "三刀六洞?!

  "赵纯尖叫一声,面如死灰。这是天门最残酷的刑罚之一——三刀穿透身体,留下六个血洞。

  赵潇也变了脸色:

  "门主!这...

  "

  "怎么?三长老觉得不妥吗?

  "司马长空冷冷道,

  "那就不用等赵天宇回来了,现在就给他三刀六洞...

  "

  "且慢!

  "赵潇突然厉喝一声,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。

  司马长空眼睛微眯:

  "三长老这是何意?

  "

  赵潇的手按在匕首的刀柄上,青筋暴起,声音却异常平静:

  "门主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纯儿虽有错,但毕竟是我赵家独苗...

  "

  "所以?

  "司马长空纹丝不动,但手中的拐杖已微微提起。

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清越的钟鸣——已是子时。

  赵潇的手缓缓从刀柄上移开,深深一揖:

  "是老朽失态了。这件事我听门主的......。

  "

  司马长空凝视赵潇片刻,终于点头:

  "来人!把赵纯给我押下去,等赵天宇回来以后在发落,在这之前没有我的允许,任何人都不可以接近他,要是谁敢偷偷的放了他,同罪处理!

  "

  两名执法弟子上前架起瘫软的赵纯。在被拖出厅门时,赵纯突然回头,眼中闪过一丝怨毒:

  "门主!我是天门的副门主,赵天宇算什么,不就是因为两个女人嘛,有什么了不起的,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让我把副门主的位置让出来吗!

  "

  司马长空恍若未闻,只是看向赵潇:

  "三长老,你教的好儿子。

  "

  赵潇面沉如水,袖中双拳紧握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。

  别墅厅外,夜风呜咽,仿佛预示着天门即将迎来一场风暴。

  夜风卷着血腥气在别墅外盘旋,赵纯被执法弟子拖行时一直也没有消停而是,不过很快就被二长老手下的弟子将他的嘴给封上了。

  李玄冥负手立于庭院中央,月光为他冷峻的面容镀上一层银辉。

  "把赵纯的亲信全部拿下!

  "李玄冥一声令下,数十名执法堂弟子如鬼魅般从暗处涌出。

  那些原本守在别墅各处的赵纯心腹还未反应过来,就被按倒在地,刀剑架颈。

  "二长老!我们冤枉啊!

  "一个络腮胡汉子挣扎着喊道。

  李玄冥缓步上前,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:

  "赵纯犯禁时,尔等非但不劝阻,反而还助纣为虐,按律同罪同处!

  "他抬手做了个下切的手势,

  "全部押往刑堂好好看管,待明日再做处理。

  "

  李玄冥向自已的手下吩咐着,赵纯手下的人听到李玄冥的话以后直接瘫软在地,大声的向李玄冥求饶着,不过李玄冥并没有动摇,他手下的人很快就将赵纯的手下强行带走了。

  哭嚎声渐渐远去,别墅重归寂静。只有庭院中那株老梅树上残留的几片花瓣,在风中簌簌飘落。

  "好了,时候不早了。

  "司马长空轻抚龙头拐杖,目光扫过众人。

  当他看到手上不轻的上官彬哲和戴青峰时,眉头不由紧锁。

  二人衣衫破碎,上官彬哲左臂不自然地垂着,戴青峰胸前更是血迹斑斑。

  "黑面。

  "司马长空沉声道,

  "立即传唤医生过来。再调两个得力人手守着,务必确保他们得到最好的医治。

  "

  他顿了顿,声音压低,

  "若是留下什么隐疾,天宇那小子回来非得掀了老夫的屋顶不可。

  "

  黑面单膝跪地,那张常年戴着黑色面具的脸看不出表情,但声音里满是愧疚:

  "属下失职!从今夜起,我亲自在此值守,绝不让任何人靠近别墅半步!

  "

  这时,一直站在阴影处的梁伯缓步走出。

  老人灰白的头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,他拍了拍黑面宽厚的肩膀,笑道:

  "你这黑炭头,大晚上往门口一站,还不把这屋里的人吓出病来?

  "

  他转向司马长空,

  "门主,老之前和宇少同住,与他的家人相处日久,还是让我留下照应为好。

  "

  司马长空捋须沉吟,目光在梁伯慈祥的面容和黑面冷硬的身影间游移。

  "也罢。

  "司马长空终于点头,

  "就依梁伯所言。陈武你们四个也留下,将功补过。

  "

  他瞥了眼跪在一旁的四名护卫,四人立即以头抢地,连声称是。

  当司马长空带着黑面、影伯等人准备离开时,夜风突然转急。

  门主驻足回首,目光穿过庭院,与站在客厅楼梯附近的司马雷霆遥遥相对。

  月光下,这对父子隔空相望,却谁都没有开口。

  司马雷霆刚毅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,只是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匕首上的花纹。

  影伯轻咳一声:

  "门主,咱们走吧。

  "

  司马长空收回目光,龙头拐杖在青石板上重重一顿:

  "回去!

  "

  脚步声渐远,别墅重归寂静。

  只有梁伯注意到,司马雷霆依旧站在原地,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,左手紧握着拳头。

  今夜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,至于要如何处理赵纯,那就要等赵天宇回来之后再说了。

  此时的赵天宇还沉浸在意大利之行任务圆满完成的喜悦中,米兰大教堂的钟声仿佛仍在耳畔回响,威尼斯水城的波光似乎还在眼前荡漾。

  他正盘算着他精心挑选的礼物会让倪俊婉和孙媛媛两个人多惊喜,全然不知远在纽约的家中已然天翻地覆。

  翌日清晨,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,赵天宇和周干毒等人已登上返航的专机。

  舷窗外棉花糖般的云海此刻却让他莫名心悸,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真皮扶手,连空乘递来的香槟都忘了接。

  航班落地肯尼迪机场时,暮色已如打翻的墨汁般浸染了整个天际。

  停机坪上,司马长空率领数十名天门成员列队相迎,整齐划一的

  "恭迎五长老顺利凯旋

  "声响彻云霄。

  赵天宇笑着接过小弟递来的雪茄,却在烟雾缭绕间瞥见几个骨干眼神飘忽,欢迎队伍里似乎少了几个熟悉面孔。

  加长林肯驶入长岛别墅区时,庭院里的景象更让他心头一紧。

  梁伯带着陈武等四名护卫分列两侧,精心修剪的紫藤花架下,每个人的笑容都像被熨斗烫过般僵硬。

  赵天宇的皮鞋刚踏上鹅卵石小径,目光便如探照灯般扫过人群——没有上官彬哲和戴青峰两个人的身影。

  "老公!

  "倪俊婉的惊呼从巴洛克风格的拱门后传来。

  只见她踉跄着扑进赵天宇怀里,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刷出两道沟壑,攥着他西装前襟的手指关节都泛着青白。

  身后的孙媛媛更是不住抽噎,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黏在泪痕斑驳的脸上。

  赵天宇感觉有冰锥顺着脊椎往上爬。

  他缓缓环住妻子颤抖的肩膀,声音像是从深海传来:

  "上官和戴青峰呢?

  "

  怀中的啜泣声骤然加剧。倪俊婉埋在他颈窝摇头,珍珠耳坠在暮色中划出破碎的弧光:

  "他们...在旁边的别墅里,昨晚他们两个差点就被...

  "

  "砰!

  "

  玄关处的青花瓷瓶突然炸裂。赵天宇的拳头还停留在半空,飞溅的瓷片在灯光下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冰雹。

  他转身时眼中翻涌的暴虐让所有护卫齐刷刷后退半步,连经历过风浪的梁伯都下意识摸向怀中的老怀表。

  “你们,谁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,为什么我的兄弟会这样。”赵天宇冰冷的声音传出目光在陈武等人身上一一扫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