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7 不帮我?那我去死-《我娇滴滴的,怎么都说我灭诡之神》

  绝对无法容忍!

  在怨念满满睁开眼的那一刻,马小扁连怎么杀人抛尸都想好了。

  她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,谁知一扭头,却对上了一张哭得惨绝人寰的脸。

  一把鼻涕一把泪,具象化了。

  那真哭得太惨了,不仅惨,还呜呜咽咽不停地说着:

  “帮帮我——”

  “帮帮我——”

  嚯,红衣,帮我……

  真正的‘鬼’出现了!

  马小扁脑子顿时清醒了。

  她就说,这‘鬼’既然想把案子闹大,肯定得找外地人吧?

  “大妹子,你别哭了。”马小扁脸上没了怒气,全是对当英雄的向往,她手忙脚乱给大妹子擦眼泪,“我是新来的宿管,我姓马,不论你有什么困难,都可以给我说,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!”

  马小扁自以为温柔死了。

  女诡则好险没被电死。

  啊啊啊啊啊!

  痛死啦痛死啦!

  女诡暴怒,鬼气疯狂迸发,脐带下连着的鬼婴,虽然连眼睛都睁不开,但嘤嘤嘤哭着,就张牙舞爪朝马小扁冲去,在鬼婴爪子碰到马小扁的瞬间,爪子差点没被电熟。

  “啊——!”

  “好痛好痛,呜呜呜呜——”

  “妈妈,我好痛——”

  其他几个鬼婴缠绕着脐带也开始攻击马小扁,最后连脐带都差点被电断了。

  鬼婴们老实了。

  女诡怒不可遏,伸出血红的长指甲,想要插进马小扁的脖子,但爪子还没碰到脖子,就被马小扁一把抓住:

  “同学,我知道你苦,没事儿,你慢慢说。”

  女诡被电得险些当场消散。

  她身上的血雾和鬼气几乎无法凝聚,最后极其艰难,才说出一句话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
  她快死啦!

  寝室是上床下桌,床上距离地面还挺远,抓着人胳膊确实不太好,马小扁立马松开了手。

  松开手后,马小扁睡眼惺忪地爬下床,看了一眼寝里室睡着的其他人,想着可别把她们吵醒了,于是搬了两把椅子,拽着那女生来到了阳台。

  被拽的那一刻,女诡瞪大了眼。

  被这样抓着,她会死的吧?

  但没有,这一次,马小扁抓着她的时候,并没有电她。

  她松了口气。

  “同学,你坐。”马小扁摁着她坐在凳子上,“有啥苦楚,你跟我说就是,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!”

  苦楚,吗?

  女诡抬眸,定定地看了马小扁好半晌,最后才摸着肚子说道:“我怀孕了。”

  马小扁点点头,示意她继续说,怀孕这事儿里,究竟藏着怎样惨绝人寰的真相。

  “我得去打胎,打胎的话,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,可这一周我还有专业课,马老师,你能帮我代一下课吗?”

  马小扁愣了一下。

  啥玩意儿?

  代,代课?

  不是,大妹子,这大晚上的,你穿一身不合身的红裙子,披头散发趴我床上哭,就只是为了让我帮你代一周的课?

  你没事儿吧!

  马小扁琢磨了一下,觉得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,于是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之前404跳楼死了好几个人?”

  “知道。”

  “你认识他们吗?”

  女诡垂下头,摸着肚子,身后的几个鬼婴在摇啊摇啊摇:“不认识。”

  马小扁不信。

  “你就帮我代一下课吧,也不多,就一周,你要是不帮我代课,让我爸妈知道我在学校做这种事情,我肯定会被打死的!”

  一问才知道,这大妹子不是只在她床头哭,在秦珊几人的床头,也都哭了。

  但只有她一个人理她。

  马小扁扶额,那寝室其他人都睡得熟,就她一个人醒了,可不只是有她能理她吗?

  一番询问之下,她发现这姑娘也跟闹鬼的事儿没关系,纯粹是怀孕了太绝望,来找人帮忙的。

  马小扁咬牙切齿:“同学,你把404当许愿池了是吧?”

  谁把她想破大案子,不得不乐于助人的风声传出去的!

  “你不帮我?”女诡抬头,一脸血泪,“那我就去死!”

  说着,转身就要跳下去。

  时间到了,她该死了。

  就如同五年前,她被人抛尸在这里一样。

  “不是,同学,你干啥!”

  “等一下!”

  “妈耶,你来真的?”

  不就是代个课,至于吗!

  女诡跳了,但没完全跳,这才刚翻过栏杆,就被马小扁死死抱住了腰。

  那一瞬,她身上的规则之力突然弱化了。

  女诡愣了半晌。

  她似乎,不用死了。

  “同学,有啥事儿,咱们好好说,没必要非闹到跳楼这一步不是?”

  马小扁把人拖下来,死死抓住她的手腕,生怕她又想不开往下跳。

  说实话,虽然她在救人,但她现在真的很想指着这大妹子脑子骂,代课什么的,去代课群问问不行吗?

  非得死吗?

  但转念一想,这姑娘只是个学生,打胎养身体得花不少钱,而且看样子家里管得严,手里也没啥钱,代课的钱她怕是拿不出来,加上孕期激素问题,一激动就想往死路走。

  她不敢骂,生怕大妹子又想不开跳下去。

  女诡不语,只是一味代课:“请,帮我代课。”

  马小扁有句优美的中国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,她是宿管,还值晚班,她很忙的好吗!

  ——虽然她几乎没值过班就是了。

  马小扁不想答应,但一抬头,对上那张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大妹子,嘴唇嚅动了半天,还是把一肚子脏话咽了下去:

  “一周多少节课?”

  “两节。”

  女诡拿出一份课表,课表上只有一个老师的课。

  “人体胚胎及发育生物学?”

  听起来是蛮有意思的课,马小扁对医学是真挺感兴趣的,那种知识装不进脑子的感觉,真的很让人痴迷。

  一周两节大课,分别在星期二和星期四,而明天,刚好是星期二。

  “就两节课?”

  “嗯。”

  那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:“算了,我帮你代课,你去打胎的时候注意安全,一定要去正规大医院,别心疼钱,钱够不,不够我借你点……”

  有钱了,说话也硬气了。

  ——虽然抠门的她心痛得要死。

  女诡眼底闪过一丝错愕。

  “谢谢,不用,钱够。”女诡看着她,又说道,“请帮我拿回我的U盘,我之前交作业的时候,忘在了陈教授的办公室里。”

  “陈教授?就是这节课的老师是吧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对了,你叫什么?”

  “万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