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5章 偷香(二十)-《清冷无情?他老婆腰都折了算什么》

  萧寂的力气自不必提。

  一拳下去,当即就将人砸仰倒过去。

  那男人手里还下意识拽着南思砚的后脖领,险些带着南思砚一起摔倒。

  萧寂眼疾手快,一把扽住了南思砚的前脖领,将人拉扯了回来。

  可惜南思砚身上的衣服脆弱,不扛这么造,后面的布料就这么被那男人扯了开来。

  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,萧寂便已然从一位看热闹的男人那儿,抢过了他挂在手腕上的外套,在所有人仅是一晃神的功夫,便将那外套披在了南思砚身上。

  南思砚受了惊吓,惊恐地看着萧寂的脸,结巴道:

  “谢……谢谢……”

  萧寂松开拎着南思砚的手,地上那男人也爬了起来,摸着剧痛鼻梁下流出来的鼻血,瞪着萧寂:

  “你敢多管闲事?”

  萧寂最烦这种磨磨唧唧话多的人,闻言,又给了他一拳,对他道:

  “你再说话,我就打死你。”

  欺软怕硬是人的劣根性,那男人感受了两次萧寂拳脚上的力道,听着萧寂平静地说着要打死自已,顿时蔫了。

  从地上爬起来,骂骂咧咧,脚步仓惶地跑了。

  南思砚站在一边不知所措,被萧寂提溜起后脖领子,拎回了茶楼,放在了小板凳上。

  围观群众一哄而散。

  南思砚坐在小板凳上,看着面色冷淡的萧寂,小脸儿煞白,不敢吭声。

  萧寂居高临下看着他:“你老板呢?”

  南思砚嘴唇有些颤抖:“他不在。”

  萧寂本来是可以帮南思砚赎身的,但是南思砚不是他的任务对象,他也不方便私自篡改司命编好的剧情线。

  便只从怀里掏出了几块大洋,放在桌边,对南思砚道:

  “你要还能记得,别忘了届时让长明还给我。”

  南思砚听不懂萧寂在说什么,但还是乖巧地连连点头,生怕自已说错一句话,萧寂的拳头就要砸到自已脸上。

  萧寂跟裴隐年尚且没有太多话可以说,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沉默,更遑论是跟别人的道侣了。

  他帮到这一步是看在037的面子上,已经仁至义尽。

  说完,也不多留,转身离开。

  萧寂回了趟家,在家里简单吃了些饭菜,听萧母唠唠叨叨了半天,看似神色认真,实则左耳进右耳出,一个字都没听见。

  就在他犹豫着今晚还要不要回裴公馆时,屋外就传来了叩门声。

  萧寂起身开门,便看见了站在门外的裴隐年。

  “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
  裴隐年身上带着酒气,不知道喝了多少,看见萧寂,便直挺挺倒进他怀里。

  嘴上还道:“接你回家。”

  萧母和萧苒就站在屋门口看着,面面相觑,谁也没说话。

  萧寂弯腰,将裴隐年扛起来,回头对萧母和萧苒说了声:

  “下次见。”

  便直接扛着裴隐年出了门。

  回到裴公馆,他打了热水,将醉醺醺的裴隐年擦洗干净,塞进被窝,随手洗了他的贴身衣物晾起来。

  刚躺在床上准备睡觉,就看见裴隐年直勾勾地盯着自已:

  “你晚上都去哪了?”

  萧寂:“回家。”

  裴隐年此时酒醒了一大半,听见萧寂这两个字,神色变得冷峻危险起来:

  “除此之外呢?”

  萧寂一听,就知道裴隐年这是眼线无处不在,多半是听说了自已在茶楼那边的事,这才提前赶了回来。

 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,也没什么好隐瞒的,只道:

  “路过碧水茶楼,看见有人欺负小孩儿,顺手帮了一把。”

  裴隐年总觉得,以他对萧寂的了解,萧寂并不是见义勇为的人。

  但萧寂能这么毫无顾忌地跟自已说出来,想必也应该没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内情。

  他不是屁大点小事就要斤斤计较的性子,闻言,便也作了罢。

 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之后,萧寂还是和之前一样规律,除了去国立一中上课,就是回裴公馆。

  没几天,两人便都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。

  但没过多久,裴公馆这边就收到了一封来信,收信人的名字,写的是萧先生。

  彼时,裴隐年刚接了萧寂下课,回到裴公馆,从报箱里拿了报纸,信件便掉了出来。

  他弯腰捡起信件,看了眼上面的字,回头对萧寂道:

  “谁会给你写信?”

  萧寂也不明所以:“你拆开就知道了。”

  裴隐年便当着萧寂的面,拆开了信件,信上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,笔锋不太流畅,看起来像是刚学的。

  【谢萧先生搭救之恩,思砚感激不尽。】

  除此之外,信封里,还有六块大洋。

  这下,裴隐年就不乐意了,回头看着萧寂:

  “你还给他钱了?这是我的钱!”

  萧寂说的是让长明来还钱,但想必南思砚是没明白他的意思,只能实话实说:

  “借他的,他还给你了。”

  裴隐年一时哑然,但他本就性格霸道,容不得萧寂多跟旁人说一句话。

  眼下这事儿在他看来,就已经严重到了英雄救美,又有来有回,即将暗生情愫的地步。

  他脸色难看,萧寂也无语凝噎,对037道:

  【都怪你。】

  037同样哑然,没想到凤凰吃醋的时候会这般蛮不讲理。

  偏偏萧寂现在冤枉的有口难言,总不能直接告诉裴隐年,是它拜托萧寂帮南思砚的。

  它干笑一声:【对不起。】

  萧寂试图解释:“我是清白的。”

  但醋意上头的裴隐年却在这一刻觉得萧寂就不是个好东西。

  他压制着怒火,对萧寂道:“从今天开始,你就待在裴公馆,哪里都不要去了。”

  萧寂默默叹气,妥协道:

  “好。”

  当晚,萧寂独自待在裴公馆,而裴隐年却带着林殊,去了碧水茶楼对面,华亭最大的舞厅。

  台上的歌女穿着性感漂亮的高开叉旗袍,边唱边跳,妩媚至极。

  但裴隐年内心却毫无波澜,坐在角落里闷头喝酒。

  林殊心惊胆战:“爷,上这儿干嘛呀,我寻思您要去也是去那碧水茶楼看看那唱戏的到底什么样。”

  裴隐年道:“我去茶楼干什么?凸显我心眼儿小吗?”

  林殊直言:“那您来这儿也看不出您心眼儿大啊。”

  而且万一要是叫萧寂知道了,后果,必然不堪设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