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0章 绝地反击-《我的虫群王朝》

  “砰!砰!砰!”

  每一次格挡,泰凯斯的手臂都像是被重锤砸中,肌肉酸胀得几乎失去知觉。

  他的脚步开始凌乱,呼吸急促,胸口像是被巨石压住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。

  阿林顿斯抓住机会,一记膝撞顶在泰凯斯腹部,剧痛让他弯下腰去,紧接着又是一记上勾拳,狠狠砸在他下巴上。

  “咔嚓!”

  泰凯斯的下颌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,鲜血从嘴角溢出,他的视线彻底模糊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。

  “结束了,人类。”

  阿林顿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双斧高高举起,准备给予最后一击。

  泰凯斯躺在地上,眼前一片血红,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。

  他想要爬起来,但身体却像是灌了铅,沉重得无法动弹。

  泰凯斯的指尖深深抠进泥土,鲜血从崩裂的指甲缝里渗出。

  他能感受到身下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被鲜血浸透的泥土松软而粘腻,混杂着碎骨和金属碎片。

  远处城墙的缺口处,夕阳的余晖将断壁残垣染成血色,那里正是他计划中的战场。

  “人类,你就像条垂死的野狗”阿林顿斯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双斧在暮色中泛着寒光。

  泰凯斯能闻到兽人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和汗臭,混合着战场上飘来的焦糊气息。

  泰凯斯望向城墙缺口的虫族部队正在和兽族部队蚕缠斗,泰凯斯心生一计。

  缺口还有三十步...必须把他引过去...

  就在斧刃即将斩落的瞬间,泰凯斯突然暴起!

  他故意让左肩迎向斧刃,在剧痛中右手成拳,裹挟着最后的气力轰向阿林顿斯咽喉。

  “咳!”

  兽人战酋踉跄后退,青铜色的皮肤上浮现出紫红淤痕。

  泰凯斯趁机翻滚起身,破碎的铠甲碎片随着动作叮当落地。

  泰凯斯注意到战场上的风突然转向,将燃烧的浓烟吹向兽人阵营,这是个好兆头。

  晚风卷着硝烟在战场上肆虐,火星在两人之间飞舞。

  远处城墙的火把被风吹得忽明忽暗,在断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。

  “来啊畜生!”

  泰凯斯啐出一颗断牙,故意用战斧敲击盾牌发出挑衅的声响。

  他的余光扫过城墙缺口,那里的战斗已经白热化,跳虫的紫色甲壳在火光中闪烁。

  阿林顿斯的鼻孔喷出白气,图腾纹身随着肌肉贲张扭曲,像活物般爬满脖颈。

  “我要把你的脑袋挂在战旗上!”兽人怒吼着冲来。

  再近一点...再近五步...

  两柄战斧再度相撞,泰凯斯故意卖了个破绽。

  阿林顿斯的左斧擦着他肋部划过,带起一蓬血花。

  剧痛让泰凯斯眼前发黑,但他咬紧牙关,借着冲击力又向城墙方向退了两步。

  随着他们靠近城墙,地面上的尸体越来越密集。泰凯斯的靴子不时踩到断裂的武器或残肢,每一步都充满变数。

  “死吧!”

  阿林顿斯突然变招,右斧自下而上撩起。

  泰凯斯举盾格挡,精钢打造的盾面竟被劈成两半。

  飞溅的金属碎片中,兽人战酋的膝撞狠狠顶向人类腹部。

  就是现在!

  千钧一发之际,泰凯斯借着膝撞的力道向后飞跃,正好落在城墙缺口的边缘。

  他的后背撞上断壁,碎石簌簌落下。阿林顿斯如影随形地扑来,却没注意到阴影中潜伏的危险。

  一道紫影突然从尸堆里暴起!残存的跳虫用锋利的前肢钳住阿林顿斯脚踝,獠牙深深刺入小腿肌肉。

  兽人战酋发出痛吼,反手一斧劈开跳虫头颅,血液喷溅在战靴上。

  泰凯斯趁机抄起地上半截断矛,矛尖在火光中闪着寒光。

  “这招如何?”他嘶吼着刺出。

  “噗嗤!”

  矛尖穿透锁子甲缝隙,在阿林顿斯左腹撕开血口。兽人踉跄后退,撞倒了燃烧的营火,火星四溅。

  倒塌的营火点燃了散落的旗帜,火势在晚风中迅速蔓延,将两人的战场照得如同白昼。

  浓烟开始影响呼吸,汗水混合着血水从两人脸上滑落。

  “卑鄙的人类!”

  阿林顿斯吐着血沫,独眼中燃烧着怒火。

  泰凯斯能感觉到月见草的药效正在消退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。

  我要不行了.....必须一击必杀...

  “射他!!”

  泰凯斯突然暴喝。城墙上的刺蛇们条件反射般扬起脊背,三根骨刺破空而来。

  阿林顿斯勉强扭身躲过要害,却仍有两根扎进大腿,鲜血顿时喷涌而出。

  终于上钩了....

  “酋长!”三名兽人亲卫队员从混战中挣脱,染血的战斧劈开两只拦路的跳虫。

  他们距离阿林顿斯只有十步之遥,却被突然涌来的跳虫潮截断去路。

  六只跳虫以完美的战术配合展开阻击。

  两只正面佯攻吸引注意,三只从侧翼包抄,最后一只体型硕大的精英跳虫直接从尸堆上方飞跃而下。

  它的前肢如镰刀般划过,将最前面的兽人亲卫从肩膀到腰部斜斜劈开。

  内脏和鲜血泼洒在焦黑的土地上,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气。

  剩下的两名亲卫背靠背站立,战斧舞成密不透风的银网。

  但跳虫们完全不顾伤亡,三只同时扑向左侧兽人,用身体硬接斧刃,为第四只创造了攻击空隙。

  獠牙刺入膝盖的瞬间,兽人战士发出痛苦的嚎叫,跪倒的刹那又被另一只跳虫咬断了喉咙。

  泰凯斯喘着粗气抓起战斧,月见草的清香突然从脏腑深处泛起,药效终于完全化开了。

  他感到断裂的肋骨正在愈合,虽然速度慢得令人心焦。

  阿林顿斯单膝跪地,失血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。

  但当看到泰凯斯举斧劈来时,兽人战酋还是咆哮着架起双斧格挡。

  “铛!”

  金属碰撞的冲击波震飞了周围五步内的血雨。

  泰凯斯这一斧凝聚了全部残余力量,斧刃竟劈开精钢锻造的斧柄,深深楔入阿林顿斯右肩锁骨。

  碎骨与鲜血喷溅在两人脸上,温热腥咸。

  兽人战酋的瞳孔骤然收缩,剧痛让他的动作慢了半拍。

  泰凯斯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染血的铁拳重重轰在那张狰狞的兽脸上。

  鼻梁塌陷的脆响声中,阿林顿斯仰面倒下,后脑勺在青石板上砸出蛛网状的裂痕。

  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
  泰凯斯摇摇晃晃地站着,发现自己的拳头还嵌在兽人面骨里。

  当他拔出拳头时,带出了几颗沾血的獠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