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四场 骑士醉溺于红酒-《明日方舟的协助者》

  你会记住她的面容和名讳吗?

  你会听清她的呼喊和鼓舞吗?

  你会看到她的祈祷和微笑吗?

  你会想起她的眼眸和身影吗?

  你会遗憾她的离去和分别吗?

  ————

  【骑士……你怎么了?】诃德在小别墅中和赫莱普斯一起等着罗欣莱特,见到少年有些恍惚,就关心地问道【骑士……】

  罗欣莱特没说话,只是自顾自地打开厨房的橱柜,从里面拿出那瓶总是放在那里的红酒,用牙齿咬开塞子后灌了自己一口

  (疑惑的咴咴声)

  赫莱普斯看着自己搭档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,他清楚罗欣莱特的酒量很不好,就是喝带点酒精的饮料都会醉的那种程度

  【兽亲,发生什么了?】诃德只觉得骑士恐怕是遇到什么事情,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看向兽亲,希望从这位骑士搭档的口中得到一些信息

  (无奈的咴咴声)

  赫莱普斯很无奈,这一天他都和诃德待在一起,怎么可能知道罗欣莱特遇到什么事了?但恐怕真的是很伤心的事情,赫莱普斯能清晰地感受到罗欣莱特身上的悲伤。但他同样没有办法

  黑色的骏马转身,不再和诃德一起去看喝酒的少年

  【……】诃德也明白这件事,它也没有做些什么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

  只剩下罗欣莱特沉默着,在红酒酸涩甜腻的气味中,拿出终端,接了个电话

  “喂?”罗欣莱特轻声问道,“吉斯德?你有什么事吗?”

  “……桑丘老板让我接替塞莉丝小姐的工作,来向罗欣莱特您报告赛事的情况。来和您说一声……您喝醉了?”吉斯德听出清亮的少年音中带着的点点浑浊,像是被灌了好几口酒一样,“桑丘老板让我转告您——无论如何,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。还有塞莉丝小姐,我看到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哭,发生什么了吗?”

  “……”罗欣莱特没说话,只是慢慢地呼吸着醉醺醺的空气,“吉斯德,你和你的妻子,有吵过架吗?”

  “嗯?有的。”吉斯德愣了一下,不明白为什么罗欣莱特要问这个,“您和塞莉丝小姐吵架了吗?我可以帮忙。”

  “不,不是。就这样吧,有比赛了再叫我。”罗欣莱特没挂电话,直接将终端倒扣在桌子上,将脑袋埋在手臂间,慢慢闭上眼睛

  这时候我应该哭吗?我应该哭吧?

  罗欣莱特在心里这么问自己

  我为什么要哭呢?骑士应该哭吗?斯尼茨先生,玛嘉烈小姐……我好累啊,为什么会这么累呢?

  还在等骑士挂断电话的吉斯德听到了细微到不可闻的抽泣声,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,在保证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后,吉斯德才能确定,就是罗欣莱特在哭。看来真的出了很大的事啊

  ————

  “他在喝酒?”罗伊将手搭在眼上,仔细地透过窗帘拉起的缝隙看到里面的人正在做的事情,“我就稍微偷懒了一会,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?小白金,是不是你没有好好看住他?”

  “不被灾骑士发现的监视他根本不可能。”白金黑着个脸,明明是罗伊负责的监视,为什么要把事情推给她这个才刚刚过来的白金大位身上,“罗伊阁下,你不是不知道监视他的难度。”

  “好好,我知道我知道。”罗伊连连摆手,盯着少年趴在桌子上的身影看,“这么说,我是不是可以直接进去找了,就算有兽亲什么的,把莫妮克也叫过来,只要干掉他就可以……”

  罗伊还在盘算着些什么,白金在旁边无奈地等着,两人都没有发现一个人正在安静的靠近,随后拔出长剑

  “嗯?!”在拔剑那一瞬间的寒光中,罗伊听到出鞘的划擦声,他急忙抄起自己的长弓,回头抵挡

  铛!

  寒光被罗伊的长弓抵挡住,若不是罗伊反应迅速,不然这剑砍的就是脑袋

  “哈哈,玛恩纳?临光,你居然敢袭击无胄盟的青金大位……哈。”罗伊忽然发觉眼前男人的力气有些大的出奇,而且眼神也和玛恩纳完全不一样,如果将玛恩纳形容为一柄尚在鞘中的,依旧被磨得锋利的长剑,那么眼前的人就是一把饱经鲜血的断剑

  “罗伊,我忽然想起,这份阴谋也有无胄盟的一席之地……卑劣之徒。”应该是玛恩纳的男人眯着金色的眼睛,加重长剑的力道,而罗伊只能将求助的眼光投向白金,却发现后者的情况也不比自己好多少

  她正被一抹锋利的光芒抵住咽喉,动弹不得

  “你是因为灾骑士来的对吧,先把剑放下,这件事我们可以谈,真的可以谈!”罗伊看到剑锋正在逼近自己,急忙说道,“我们也不是那么需要灾骑士手里的信息,虽然它确实很重要,但桑丘肯定不会把它交给商业联合会对不对。我可以向你保证,无胄盟不会对临光家出手,也不会……呼——”

  或许是被说动了,也或许是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烦,玛恩纳放下长剑,没有再逼迫,那束锋利的光芒也逐渐消散:“无胄盟要做的事情我很清楚。我需要你们无视感染者在城中大范围移动的情况。”

  玛恩纳淡淡地说道:“其他的我无暇顾及。”

  “可以,可以。反正那个时候商业联合会也找不到我们了。”罗伊举起双手示意投降和同意,“能问一句,您想要做什么吗?请别打我,只是好奇而已……只是好奇。”

  “许多骑士认为,这座城市需要的是洗清污秽,他们将所谓商业当作污秽的主体,将他们视为敌人和应该铲除的毒瘤……在我看来,他们没有区别,也没有意义,一切都没有。”几次闪烁,玛恩纳便消失在黑暗中

  “什么谜语?”罗伊抽了抽眼角,不明白玛恩纳的意思,他只能看向在和自己手下联系的白金,问道,“监视玛恩纳的人怎么说?”

  “他一直待在自己的工位上处理文件……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。”白金有些不可思议这个结果,而罗伊则更加头疼

  “不会真的和老板说的一样吧,来自未来?真的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吗?”罗伊头很大,更大的是此时那具没人穿戴的甲胄正拉开窗帘,用无形的眼睛看着自己,“嘶,走吧小白金,这看的我怪瘆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