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7章 又有玥妃的事-《主和爹,好战妻,只想当咸鱼的他》

  姜远想了想,又问道:“皇后娘娘,您挑破太子脚背上的水泡后,还用过什么药没有?

  臣是问,除了太医给的药以外。”

  张锦仪一愣:“有。”

  姜远暗叫要糟,她还真乱用了药:“什么药?”

  “本宫取来给您看看。”

  张锦仪转身走至桌旁,从一个精美的檀木盒里,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姜远。

  姜远接过后打开看了看,只见玉瓶中有些凝胶一样的糊糊,洁白中带着些许淡黄。

  姜远放在鼻子下闻了闻,只觉气味极香,但又好像怪怪的,似乎浓香中夹着一股极淡的粪便之味。

  姜远将手中的玉瓶递给司马妙:

  “司马大人,您可知这是什么药?”

  司马妙双手接过,仔细看了看瓶中的药膏,用手指挑出来一点细观,而后也放在鼻下闻了闻。

  “回侯爷,这是太清神仙膏,也是治烫伤之药。”

  姜远疑声问道:“您确定?”

  “确定!”

  司马妙用力点头,但老脸上也有丝疑惑,不确定的说道:

  “但这味道有些不对…”

  姜远急忙问道:“是不是浓香中似有股淡淡的臭味?像大粪?”

  司马妙又闻了闻:“不错!”

  姜远深吸一口气,转身看向张锦仪:

  “皇后娘娘,这药从何而来?”

  “这药有问题?”

  张锦仪又是满脸慌张:“这药是玥妃亲自送的,说是世间最好的烫伤药…”

  姜远心下一沉,暗道怎么又是玥妃。

  上次太子中炭毒一事,也是玥妃建议张锦仪在寝宫多放炭炉烧煤。

  这回太子受伤,她又送来药膏,不会这么巧吧?

  赵祈佑的脸又阴了下来,显然,姜远能想到的,他也想到了。

  但他却是没有吭一声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  姜远为证心中疑惑,又问:“那水泡,也是玥妃让娘娘挑破的?”

  张锦仪听得这话,脸色也是一变:“是,难道她送来的药有……”

  姜远摆手制止住她的话:

  “皇后娘娘您再仔细想想,是不是给太子抹了这药后,第二天太子的创口就变得红肿了?”

  张锦仪仔细想想,惊声道:“对,正是这样!原来是那个毒妇搞得……”

  姜远又连忙打断她的话:“皇后娘娘勿要多心,臣随口问问。”

  姜远心中的怀疑也是大增,但现在不能乱说话,那药中有大粪的味道,到底如何,还得查清后才可下定论。

  姜远也不将那瓶药还给张锦仪,而是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。

  张兴与张康夫的脸铁青,他们太了解姜远,这种时候,他怎么可能是随口问的。

  父子俩已是将牙咬得咯咯响,太子之所以这般,估计与玥妃脱不了干系。

  这是要害太子。

  张兴心中又恼张锦仪,在她进宫前,他就交待过她,后宫深似海,要提防着点。

  这个女儿倒好,怎么别人怎么说她都信。

  这个后位,迟早有一天要保不住。

  后殿之中顿时一片安静,各人心里各有想法,却谁也不愿说出来,或者说不能这时候说。

  “哇…”

  躺在炕上的赵景稷突然发出一声猫叫般的啼哭,只哭得一声,小小的身体便轻抖起来。

  “稷儿!你怎么了!”

  张锦仪见状,连忙扑了过去,赵祈佑也惊慌上前查看。

  “不好!这是打摆子抽蓄了!”

  跪在地上的司马妙,连滚带爬的奔至炕前,惊呼一声。

  姜远忙叫道:“司马大人,赶紧想法子稳住太子!”

  司马妙连忙将赵景稷的衣衫脱了,见得他的身上居然起了紫斑,惊得他连连后退。

  “陛下…太子恐怕是…”

  司马妙的手颤抖不已,熬不过今晚这几字,怎么也不敢说出口。

  张锦仪岂能听不出司马妙话里的意思,只觉眼前一黑,便要摔倒。

  “皇后!”

  赵祈佑连忙扶住她,惊声呼喊。

  “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!快救皇后!”

  赵祈佑半扶着张锦仪,回头对跪了一殿的太医怒吼。

  太医们也是惊慌失措,连忙上得前来,又是给张锦仪把脉,又是拿药箱翻药。

  后殿之中乱成一团。

  姜远回头怒瞪一眼司马妙:“司马大人,废话少说点!

  快,将太子稳住!本侯来想办法!”

  司马妙惊讶的看着姜远,自己一众御医都已束手无策,你一个侯爷又有什么办法。

  “本侯知你会针灸之术,先给太子施针,稳住他的心脉!”

  姜远可不管这许多,命令般的吼道。

  司马妙手颤个不停,这时候让他施针,这不是要他的命么?

  太子已是这般了,万一自己几针下去,太子马上有个好歹,自个一家老小也得完。

  司马妙颤声道:“侯爷…回天无术啊!”

  姜远怒了,一脚将司马妙踹倒在地:

  “一派胡言!你未施针就敢下定论!你当的什么狗屁太医!”

  司马妙心中又怕又恼,丰邑侯这不是逼自己去死么。

  他正想辩解几句,姜远的目光已是越过了他,朝其他太医问道:

  “谁可上来施针!”

  一众太医皆面面相觑,太医令都不敢动手,他们谁敢?

  赵祈佑见得太医们畏畏缩缩,大怒:

  “一群饭桶!往日里皆称自己妙手回春,真到紧要关头,无一人能为!”

  “陛下息怒,臣等尽力了!”

  一众太医又慌忙跪地,战战兢兢的求饶。

  “废物!废物!”

  赵祈佑暴怒不已:“来人!将这些庸医推出去斩了!”

  “陛下且慢!”

  跪在最后面的一个年青太医直起腰来:

  “臣可一试!”

  一众太医回过头去看了那年轻太医一眼,又忙将头埋在双臂间。

  他们松了口气,有人愿站出来赴死就好。

  死他一人,好过所有人死不是。

  太医们知道,赵祈佑口上说着全斩,但实则不会真这样干。

  此时有个胆大的出来,若是能保住太子,这是太医馆的功劳,若是他保不住,就死他一人便行。

  所以这年轻太医站出来,却是无人出声劝阻。

  在他们看来,这年轻太医不是胆识过人,是莽。

  那就让他去莽吧。

  “好!就你了!”

  姜远不待赵祈佑允许,便先做了决定。

  赵景稷的情况很不好,迟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