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金光照耀，一道金色的锋刃撕裂画卷映照在房间里，苏凡第一个出现在房中。
“这是哪？”
紧接着是阿红，李军，柳三，王昊是最后一个，卫景由几根黑丝连接在他身上漂浮在半空。
昏暗房间里处处透着诡异，他们仿佛身处厉鬼的包围之中。
几人警惕的审视着昏暗房间里的一切，无数油画映入眼帘，绝大部分都是背景图。
偶尔能看到一两幅残肢画像，画里面的人都缺失了身体的一部分，断口处整齐平滑，仿佛是被什么利器瞬间斩断的。
王昊拿回挂在黄冈村油画画框的铁凿，他身上没带黄金手枪，临时用这玩意做了标记。
“这里就是鬼画本体存在的那栋楼？”李军环顾四周，有了猜测。
在王昊给总部的资料中有提到过这个房间。
“真是不可思议的能力。”苏凡站在黄冈村的油画前，伸手去触摸画作，手掌旋即陷入画中。
他顿时感觉到一股吸力，有种诡异的力量在拉扯他。
苏凡立即动用厉鬼的能力，猛的抽出手掌。
“小心点。”王昊提醒道：“大部分画作里面都有厉鬼，被拉进去我可没功夫救你。”
“王队这话就见外了。”苏凡这次行动中算是知道为什么总部对队长计划的重视了。
先前几乎必死的局面，王昊只是略微出手就轻松扭转了过来。
柳三眼神微动道：“是王教授安排你专门来救我们的？”
他这句话是试探，柳三想打探王昊来这里的目的。
因为他大概知道王小明没有这个安排，否则也不会让李军冒险用那个门把手。
王昊眼睛转动道：“不是，我刚好在附近看到了鬼画鬼域发生了变化，眼看着你们被套进了画中画的世界中，所以就进来救你们了。”
“这样吗...”柳三低眉小声道。
王昊环顾几人一眼：“你们都欠我一条命，知道吧？”
阿红点点头：“算起来你救我两次了。”
苏凡跟着说道：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知会一声。”
柳三笑道：“一样。”
李军倒是习以为常，毕竟同为总部的人，他觉得相互帮忙很正常，王昊需要的时候，叫他一声，他绝不会多想肯定会帮忙。
他这时正想着另外一个问题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：“王昊，既然你来了，我们不如直接关押鬼画。”
其他人闻言，眉头顿时就是一凝。
虽然他们没有正面接触过鬼画，但鬼画的厉害已经从鬼差事件中体现出来了。
无法关押，无限重启的鬼差，在鬼画的压制下，恐怖程度直接下降了一个层次，而且鬼差的无限压制数量也遭到了鬼画的肢解。
现在要让他们去面对这样一幅凶画，显而易见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心情。
苏凡第一个开口道：“我们的任务是关押鬼差...”
他的话一顿，关押鬼差变成了营救卫景。
“虽然任务有所偏差，但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，我认为没有必要冒险去接触鬼画。”
李军面色严肃，看向柳三问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柳三摊摊手：“我无所谓。”
此行来的只是一个纸人，死了也没什么好心疼的。
李军目光移到阿红身上。
阿红道：“问我没用，你应该问王昊有没有把握。”
此时。
王昊的心思没有在几人的谈话上，他发现身后的发茧子有了异动，心神进入了发茧当中。
下一刻。
半飘在空中的黑色茧子裂开一条缝隙，一双惨白而又有黑烟缭绕的手掌从发茧裂口处伸了出来。
双手一扒拉，一个面容麻木的男子从发茧上跳了下来，他站到地面时，回手从裂缝处扯出一根老旧的草绳。
“卫景？”
李军周身顿时冒出绿光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袭击。
“是我。”卫景的声音有点破风，似乎是因为太久没开口说话的缘故。
他看向身前不远处的王昊道：“多谢你如约来救我。”
“没事。”王昊眼神微动问道：“你现在什么情况？”
卫景略微感知了一下身体的状态。
“在鬼画压制下，有三只鬼脱离了我的身体，鬼棺的意识也沉寂了，我原本已经掌控了身体的主导权，但恰巧被复苏的鬼绳袭击，没有防备之下，我进入了某种平衡的状态，直到你们出现打破这种平衡。”
先前的一幕在场的人都看到了。
苏凡想到了什么，问道：“先前是你主导身体的话，那一直摇摆想挣脱鬼绳的不是鬼差，也是你？”
“没错。”卫景神情麻木道：“袭击徐一平的是鬼绳，那种状态下我无法阻止，只能通过晃动的方式提醒你们。”
“......”众人有点无语，他们都以为那是鬼差要挣脱束缚袭击他们。
“你现在有几个压制名额？”王昊问出了所有人都感兴趣的问题。
“五个。”卫景的话看似没有隐瞒，可也有所保留：“特殊情况能达到七个。”
他的话一出来，立马震惊到了柳三和李军几人。
试想也没有那个队长能驾驭那么多厉鬼吧？
那岂不是说其他驭鬼者在现在的卫景面前，一个不小心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？
王昊显得很平静，根据卫景的话他猜到了大概。
此时卫景身体里有七个压制名额，鬼绳要用掉一个，他自身有三个名额，另外三个是鬼意识的，但在鬼画的压制下，鬼意识已经沉寂了。
至于卫景为什么说是五个压制名额，而不是六个，大概是要留一个名额作为保险吧。
毕竟卫景自己也说不准鬼意识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复苏了。
王昊倒是知道鬼意识再次碰到鬼棺之后，便会立即苏醒，但因为某种考虑，他没有打算现在告诉卫景。
李军见卫景苏醒，僵硬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，再次说出了之前的提议：“王昊，你认为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？”
“现在卫景也醒了，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，关押鬼画并非没有可能。”
“可以试试看。”王昊道：“你们都了解鬼画的档案了吧？”
几人点点头，在场的人只有卫景不是很清楚，李军给他详细说了一遍。
他们这一行人聚集了四个队长级别的驭鬼者，如果这样的阵容都处理不了鬼画，那只能用之前的方法，把鬼画引走了。
众人纷纷看向王昊。
李军道：“王昊，你带队吧。”
他们也知道这里接触过鬼画的只有王昊一人，他做这个带队队长最合适不过。
“好。”王昊走在前面，离开了房间。
鬼画的本体就在这个楼层里，众人出了门口，在王昊的带领下来到了另一个房门口。
“是这里吗？”所有人都如临大敌。
而此时王昊在想着关于自身另外一个问题。
之前他进入黄冈村的画中画世界时，感觉到自身和外面的本体完全隔绝了，甚至感应不到鬼庄园。
那时他完全就像是从主身独立出去了，而且拥有完全独立的思想。
不知道画中画世界能不能在存放我一个分身的情况下，不影响到现实的我...值得尝试一下...王昊想着这个问题时推开了房门。
房间还是记忆中的样子，只是墙面上少了什么东西。
王昊想起他们出现在油画聚集的房间里的时间不短，鬼画中的女鬼却一直没有出现袭击他们。
原来是鬼画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身后几人跟着走进来，警惕的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。
李军问道：“鬼画呢？”
王昊看向地面上的一个怪异烛台：“鬼画不在这里了。”
阿红插话：“你确定鬼画在这个房间？”
苏凡道：“会不会是鬼画移动了自己的位置，藏了起来。”
王昊摇头道：“不，鬼画本身是不会自己移动位置的。”
柳三点点头：“厉鬼没有人的思想，就算是有也很单一，最多也只是用鬼域迷惑我们的感官，不会自己跑。”
王昊眉头皱起，走进房间在地上捡起一根黄金烛台。
他记得自己亲手把这玩意钉在了鬼画女鬼的双手上。
显然是第二队国外驭鬼者与鬼画发生过对抗，而且移动了鬼画，但结果显而易见。
女鬼不仅挣脱了束缚，并且团灭了那支国外驭鬼者小队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李军看向王昊，等着他拿主意。
王昊瞥了他一眼：“还能怎么办，离开这里。”
“不找找吗？”李军不想错过这个机会。
现在的鬼画说不定已经在外面的世界造成伤亡了。
“风险太大。”王昊摇摇头：“在鬼画鬼域里危险的不止是源头鬼，国外驭鬼者也利用鬼画的特性收容了不少诡异在这个鬼域里。”
苏凡道：“我赞成先撤离这里，后面怎么处理鬼画，回到总部开会讨论再做决定更明智。”
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，也倾向暂时撤离。
如此，李军也不好再说什么，他的想法确实欠缺考虑。
在王昊的带领下，众人离开了那栋厉鬼徘徊的欧式居民楼。
外面是油彩勾勒而成的世界，虚虚实实，如果不是他们提前知道这是在鬼域里，可能也不会发现任何端倪，只认为自己是行走在正常的街道上。
“出口在哪里？”
问这话的是柳三。
王昊既然进来，他觉得对方肯定是有办法出去的。
“没有出口。”王昊举起手里的铁凿：“用这个或许能出去。”
他之前进来选择带上这件灵异物品，也只是做一个尝试。
至于能不能出去，王昊也没有十分的把握，毕竟他这个分身本来就算是来找死的。
只有分身消失，鬼庄园的机制才会恢复正常。
王昊手中的铁凿子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，只不过先前深处的地方，没人有心思探究罢了。
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件灵异物品，因为王昊用这玩意做了画中画的出口标记。
在灵异力量中，除了黄金不受影响，另外不会受道影响的就只有更强的灵异了。
“你来，”王昊把铁凿子递给李军：“对着地面敲击会出现一个洞，应该能离开，用的时候想着要去的地方。”
“提醒一句，这玩意只能去你到过的地方，洞里有点危险，你最好用鬼域抵挡一下。”
李军接过，握住沾满污渍的手柄，问道：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王昊道：“嗯，不过使用会有点代价，你用鬼火应该能抗住。”
柳三眼神微眯看向王昊：“这东西你用更合适吧？”
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：：“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？”
所有人纷纷看向王昊。
“没错，”王昊目光微动，环顾一圈：“我要找到鬼画的所在地。”
他的话听着很伟大，颇有种牺牲奉献的精神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做是由原因的。
而且他的一个想法也要尝试。
王昊想把这个分身封锁在画中画里，如果这样做能让分身存在，又不影响实现中的自己的话...
王昊想着，催促道：“赶紧走吧。”
几人面色沉重的看向王昊。
驭鬼者看似感情淡漠，但都有求生的本能。
没有谁会不在乎自身利益，像王昊这样去做事的。
李军看着手中的铁凿，随后目光转到王昊身上：“我们走了，你要怎么出去？”
王昊只想着赶紧打发他们道：“我就在这待着，你们准备好关押鬼画了，进来时我再一起出去。”
李军想了想：“那好吧。”
“你自己小心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几人站到了李军旁边，他跟着挥动铁凿砸向地面。
李军脚下的地方顿时出现一个漆黑的深坑，他周身冒出绿光笼罩住柳三、卫景他们几个，一下钻进了洞中。
在穿梭时，坑洞里墙壁上伸出了无数双诡异的手掌想要抓住他们，李军的鬼域隔绝了袭击。
但在临近出口的时候，一些手掌还是突破了鬼域，触碰到了几人。
下一刻。
几人的身影出现在大京市郊外的一条公路上。
不远处就是封锁鬼差的那片山谷，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，李军没有选择进入市区。
苏凡看着手臂上多出的一个黑色的抓痕，脸色难看：“那个通道很危险，如果在多待一会，或者通道再长点，我们可能就出不来了。”
但不可否认，王昊给李军的铁凿有很强的灵异力量，竟能破开鬼域，连S级鬼画的鬼域也不例外。
同时，代价一样巨大。
“鬼画的鬼域消失了。”柳三不是很在意自身受到的袭击。
他看向山林的方向，并没有那种象征性的灰烬飘落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很正常。
此时。
李军身上不断土质化，手臂皮肤裂开，里面不是血肉，而是一些漆黑泥土。
阿红担心道：“王昊不是说使用铁凿只是有点代价吗？”
“或许对他来说确实只是一点代价。”
柳三纸质化的脸上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笑脸，他是因为这具纸人到极限了，已经步伐控制脸上的微表情。
不知道的人，肯定还以为他随时都保持着微笑。
“这是哪？”
紧接着是阿红，李军，柳三，王昊是最后一个，卫景由几根黑丝连接在他身上漂浮在半空。
昏暗房间里处处透着诡异，他们仿佛身处厉鬼的包围之中。
几人警惕的审视着昏暗房间里的一切，无数油画映入眼帘，绝大部分都是背景图。
偶尔能看到一两幅残肢画像，画里面的人都缺失了身体的一部分，断口处整齐平滑，仿佛是被什么利器瞬间斩断的。
王昊拿回挂在黄冈村油画画框的铁凿，他身上没带黄金手枪，临时用这玩意做了标记。
“这里就是鬼画本体存在的那栋楼？”李军环顾四周，有了猜测。
在王昊给总部的资料中有提到过这个房间。
“真是不可思议的能力。”苏凡站在黄冈村的油画前，伸手去触摸画作，手掌旋即陷入画中。
他顿时感觉到一股吸力，有种诡异的力量在拉扯他。
苏凡立即动用厉鬼的能力，猛的抽出手掌。
“小心点。”王昊提醒道：“大部分画作里面都有厉鬼，被拉进去我可没功夫救你。”
“王队这话就见外了。”苏凡这次行动中算是知道为什么总部对队长计划的重视了。
先前几乎必死的局面，王昊只是略微出手就轻松扭转了过来。
柳三眼神微动道：“是王教授安排你专门来救我们的？”
他这句话是试探，柳三想打探王昊来这里的目的。
因为他大概知道王小明没有这个安排，否则也不会让李军冒险用那个门把手。
王昊眼睛转动道：“不是，我刚好在附近看到了鬼画鬼域发生了变化，眼看着你们被套进了画中画的世界中，所以就进来救你们了。”
“这样吗...”柳三低眉小声道。
王昊环顾几人一眼：“你们都欠我一条命，知道吧？”
阿红点点头：“算起来你救我两次了。”
苏凡跟着说道：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知会一声。”
柳三笑道：“一样。”
李军倒是习以为常，毕竟同为总部的人，他觉得相互帮忙很正常，王昊需要的时候，叫他一声，他绝不会多想肯定会帮忙。
他这时正想着另外一个问题，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：“王昊，既然你来了，我们不如直接关押鬼画。”
其他人闻言，眉头顿时就是一凝。
虽然他们没有正面接触过鬼画，但鬼画的厉害已经从鬼差事件中体现出来了。
无法关押，无限重启的鬼差，在鬼画的压制下，恐怖程度直接下降了一个层次，而且鬼差的无限压制数量也遭到了鬼画的肢解。
现在要让他们去面对这样一幅凶画，显而易见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心情。
苏凡第一个开口道：“我们的任务是关押鬼差...”
他的话一顿，关押鬼差变成了营救卫景。
“虽然任务有所偏差，但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，我认为没有必要冒险去接触鬼画。”
李军面色严肃，看向柳三问道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柳三摊摊手：“我无所谓。”
此行来的只是一个纸人，死了也没什么好心疼的。
李军目光移到阿红身上。
阿红道：“问我没用，你应该问王昊有没有把握。”
此时。
王昊的心思没有在几人的谈话上，他发现身后的发茧子有了异动，心神进入了发茧当中。
下一刻。
半飘在空中的黑色茧子裂开一条缝隙，一双惨白而又有黑烟缭绕的手掌从发茧裂口处伸了出来。
双手一扒拉，一个面容麻木的男子从发茧上跳了下来，他站到地面时，回手从裂缝处扯出一根老旧的草绳。
“卫景？”
李军周身顿时冒出绿光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袭击。
“是我。”卫景的声音有点破风，似乎是因为太久没开口说话的缘故。
他看向身前不远处的王昊道：“多谢你如约来救我。”
“没事。”王昊眼神微动问道：“你现在什么情况？”
卫景略微感知了一下身体的状态。
“在鬼画压制下，有三只鬼脱离了我的身体，鬼棺的意识也沉寂了，我原本已经掌控了身体的主导权，但恰巧被复苏的鬼绳袭击，没有防备之下，我进入了某种平衡的状态，直到你们出现打破这种平衡。”
先前的一幕在场的人都看到了。
苏凡想到了什么，问道：“先前是你主导身体的话，那一直摇摆想挣脱鬼绳的不是鬼差，也是你？”
“没错。”卫景神情麻木道：“袭击徐一平的是鬼绳，那种状态下我无法阻止，只能通过晃动的方式提醒你们。”
“......”众人有点无语，他们都以为那是鬼差要挣脱束缚袭击他们。
“你现在有几个压制名额？”王昊问出了所有人都感兴趣的问题。
“五个。”卫景的话看似没有隐瞒，可也有所保留：“特殊情况能达到七个。”
他的话一出来，立马震惊到了柳三和李军几人。
试想也没有那个队长能驾驭那么多厉鬼吧？
那岂不是说其他驭鬼者在现在的卫景面前，一个不小心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？
王昊显得很平静，根据卫景的话他猜到了大概。
此时卫景身体里有七个压制名额，鬼绳要用掉一个，他自身有三个名额，另外三个是鬼意识的，但在鬼画的压制下，鬼意识已经沉寂了。
至于卫景为什么说是五个压制名额，而不是六个，大概是要留一个名额作为保险吧。
毕竟卫景自己也说不准鬼意识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复苏了。
王昊倒是知道鬼意识再次碰到鬼棺之后，便会立即苏醒，但因为某种考虑，他没有打算现在告诉卫景。
李军见卫景苏醒，僵硬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，再次说出了之前的提议：“王昊，你认为我刚刚的提议怎么样？”
“现在卫景也醒了，我们又多了一个帮手，关押鬼画并非没有可能。”
“可以试试看。”王昊道：“你们都了解鬼画的档案了吧？”
几人点点头，在场的人只有卫景不是很清楚，李军给他详细说了一遍。
他们这一行人聚集了四个队长级别的驭鬼者，如果这样的阵容都处理不了鬼画，那只能用之前的方法，把鬼画引走了。
众人纷纷看向王昊。
李军道：“王昊，你带队吧。”
他们也知道这里接触过鬼画的只有王昊一人，他做这个带队队长最合适不过。
“好。”王昊走在前面，离开了房间。
鬼画的本体就在这个楼层里，众人出了门口，在王昊的带领下来到了另一个房门口。
“是这里吗？”所有人都如临大敌。
而此时王昊在想着关于自身另外一个问题。
之前他进入黄冈村的画中画世界时，感觉到自身和外面的本体完全隔绝了，甚至感应不到鬼庄园。
那时他完全就像是从主身独立出去了，而且拥有完全独立的思想。
不知道画中画世界能不能在存放我一个分身的情况下，不影响到现实的我...值得尝试一下...王昊想着这个问题时推开了房门。
房间还是记忆中的样子，只是墙面上少了什么东西。
王昊想起他们出现在油画聚集的房间里的时间不短，鬼画中的女鬼却一直没有出现袭击他们。
原来是鬼画已经不在这里了。
身后几人跟着走进来，警惕的观察着房间里的情况。
李军问道：“鬼画呢？”
王昊看向地面上的一个怪异烛台：“鬼画不在这里了。”
阿红插话：“你确定鬼画在这个房间？”
苏凡道：“会不会是鬼画移动了自己的位置，藏了起来。”
王昊摇头道：“不，鬼画本身是不会自己移动位置的。”
柳三点点头：“厉鬼没有人的思想，就算是有也很单一，最多也只是用鬼域迷惑我们的感官，不会自己跑。”
王昊眉头皱起，走进房间在地上捡起一根黄金烛台。
他记得自己亲手把这玩意钉在了鬼画女鬼的双手上。
显然是第二队国外驭鬼者与鬼画发生过对抗，而且移动了鬼画，但结果显而易见。
女鬼不仅挣脱了束缚，并且团灭了那支国外驭鬼者小队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李军看向王昊，等着他拿主意。
王昊瞥了他一眼：“还能怎么办，离开这里。”
“不找找吗？”李军不想错过这个机会。
现在的鬼画说不定已经在外面的世界造成伤亡了。
“风险太大。”王昊摇摇头：“在鬼画鬼域里危险的不止是源头鬼，国外驭鬼者也利用鬼画的特性收容了不少诡异在这个鬼域里。”
苏凡道：“我赞成先撤离这里，后面怎么处理鬼画，回到总部开会讨论再做决定更明智。”
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，也倾向暂时撤离。
如此，李军也不好再说什么，他的想法确实欠缺考虑。
在王昊的带领下，众人离开了那栋厉鬼徘徊的欧式居民楼。
外面是油彩勾勒而成的世界，虚虚实实，如果不是他们提前知道这是在鬼域里，可能也不会发现任何端倪，只认为自己是行走在正常的街道上。
“出口在哪里？”
问这话的是柳三。
王昊既然进来，他觉得对方肯定是有办法出去的。
“没有出口。”王昊举起手里的铁凿：“用这个或许能出去。”
他之前进来选择带上这件灵异物品，也只是做一个尝试。
至于能不能出去，王昊也没有十分的把握，毕竟他这个分身本来就算是来找死的。
只有分身消失，鬼庄园的机制才会恢复正常。
王昊手中的铁凿子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，只不过先前深处的地方，没人有心思探究罢了。
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一件灵异物品，因为王昊用这玩意做了画中画的出口标记。
在灵异力量中，除了黄金不受影响，另外不会受道影响的就只有更强的灵异了。
“你来，”王昊把铁凿子递给李军：“对着地面敲击会出现一个洞，应该能离开，用的时候想着要去的地方。”
“提醒一句，这玩意只能去你到过的地方，洞里有点危险，你最好用鬼域抵挡一下。”
李军接过，握住沾满污渍的手柄，问道：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王昊道：“嗯，不过使用会有点代价，你用鬼火应该能抗住。”
柳三眼神微眯看向王昊：“这东西你用更合适吧？”
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：：“你不跟我们一起离开？”
所有人纷纷看向王昊。
“没错，”王昊目光微动，环顾一圈：“我要找到鬼画的所在地。”
他的话听着很伟大，颇有种牺牲奉献的精神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么做是由原因的。
而且他的一个想法也要尝试。
王昊想把这个分身封锁在画中画里，如果这样做能让分身存在，又不影响实现中的自己的话...
王昊想着，催促道：“赶紧走吧。”
几人面色沉重的看向王昊。
驭鬼者看似感情淡漠，但都有求生的本能。
没有谁会不在乎自身利益，像王昊这样去做事的。
李军看着手中的铁凿，随后目光转到王昊身上：“我们走了，你要怎么出去？”
王昊只想着赶紧打发他们道：“我就在这待着，你们准备好关押鬼画了，进来时我再一起出去。”
李军想了想：“那好吧。”
“你自己小心点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几人站到了李军旁边，他跟着挥动铁凿砸向地面。
李军脚下的地方顿时出现一个漆黑的深坑，他周身冒出绿光笼罩住柳三、卫景他们几个，一下钻进了洞中。
在穿梭时，坑洞里墙壁上伸出了无数双诡异的手掌想要抓住他们，李军的鬼域隔绝了袭击。
但在临近出口的时候，一些手掌还是突破了鬼域，触碰到了几人。
下一刻。
几人的身影出现在大京市郊外的一条公路上。
不远处就是封锁鬼差的那片山谷，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，李军没有选择进入市区。
苏凡看着手臂上多出的一个黑色的抓痕，脸色难看：“那个通道很危险，如果在多待一会，或者通道再长点，我们可能就出不来了。”
但不可否认，王昊给李军的铁凿有很强的灵异力量，竟能破开鬼域，连S级鬼画的鬼域也不例外。
同时，代价一样巨大。
“鬼画的鬼域消失了。”柳三不是很在意自身受到的袭击。
他看向山林的方向，并没有那种象征性的灰烬飘落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很正常。
此时。
李军身上不断土质化，手臂皮肤裂开，里面不是血肉，而是一些漆黑泥土。
阿红担心道：“王昊不是说使用铁凿只是有点代价吗？”
“或许对他来说确实只是一点代价。”
柳三纸质化的脸上还是和之前一样的笑脸，他是因为这具纸人到极限了，已经步伐控制脸上的微表情。
不知道的人，肯定还以为他随时都保持着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