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2章 揭发(五)-《诸天之九门楼》

  西疆人被打乱了,溃不成军。他们尖叫着扎入黄沙之中。西疆人在黄沙之中就像在大海中,当他们溃乱时,一头扎进了海里,有种让人产生他们是深海鱼的感觉。

  被风吹成的沙丘如同海面上掀起的滔天巨浪?那些西疆人矫健的身影穿梭其间,恰似深海中的鲨鱼,久不久就一头插入波浪之中,随波浪起伏。

  黑沙城主虽然好奇,但没有往其他方面想。黑沙城的牧首如雷贯耳,想必是西疆人找到了对付黑沙城的办法。他当年有些年轻气盛,做事全靠一身血勇。西疆人屡次进犯之后,他怒不可遏,出动了牧兽。

  西疆人若是黄沙之海里的鱼,那黑沙城饲养的牧兽就是海里的鲨鱼。牧兽如鲨鱼穿梭在黄沙底下,掀起阵阵沙尘,如同鲨鱼在海底搅动起的泥沙漩涡。

  西疆人疯狂似的逃跑,如群鱼,本来悠闲的在水中遨游,忽然闯进了一条鲨鱼。面对牧兽,所有的从容瞬间崩塌。他们慌不择路,向着四面八方奔逃,扬起一片片的沙尘,沙尘弥漫了半边天,影影绰绰中,看到牧兽和黑沙城的士兵往西疆方向追去。

  有了牧兽,黑沙城主如虎添翼。牧兽的身形在沙尘中若隐若现,它们依靠敏锐的感知,总能精准地捕捉到西疆人的踪迹。西疆人一边跑,一边满是惊恐的呼喊着。

  可牧兽的凶猛无可匹敌,庞然大物的出现让他们根本无暇顾及。牧兽的利爪和尖牙在沙尘中闪烁着寒光,西疆人凭借本能躲避,却无法有效反击。在这片黄沙之海中,原本的猎手和猎物的角色瞬间颠倒。

  西疆人如同被鲨鱼追逐的鱼群,四处逃散,而牧兽则如同主宰着这片沙海的鲨鱼。

  这一切,本来应该有一个好的消息传来,但没有。牧兽跟黑沙士兵消失了。黑沙城主不得不出城寻人。

  一路上,他遇见了牧兽的尸体。牧兽死了,深埋在黄沙之下,只露一角。他悲痛不已的同时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查明原因。牧兽好像被什么东西撕咬,注入毒液之后身亡。

  黑沙城主不太相信是西疆人干,他们没有那个本事。于是他继续往西疆的方向走。在那里,他发现了黑沙城士兵破损的衣服。

  那一天,黑沙城主拿到黑沙士兵的衣服后,他思忖了半天之后,将衣服放在一旁,站起身来,试图寻找更多的线索。

  这片沙漠既熟悉又陌生,被灼热炙烤的空气颤抖了几下,空中隐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危险气息。

  他往前走了几步,扒开黄沙,出现更多了黑沙士兵的衣服残片。他顺着衣服还有一些干涸发黑的血迹,发现了一处通道。他几乎是没有迟疑的下了地道。

  他下了地道后,一股阴寒,透彻骨髓的寒气扑面而来,还夹杂着一股异乎寻常的腥味。

  隧道很黑,黑暗仿佛液体般从隧道的缝隙里溢出来,把隧道填满。他的心咯噔了一下,把阔刀横在胸口,走进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中。

  突然出现在沙漠中的隧道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威压和恐惧。它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,难道……

  黑沙城主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深渊的边缘,他的脚底传来不是黄沙的声音,而是潮湿的颗粒触感。这条漆黑的隧道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。

  隧道又深又黑,寂静得可怕。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咚咚跳动,随着脚步向前推移,心跳如同战鼓的放大在整条隧道里。他握紧了手中的阔刀,刀柄上的纹理让他有了一丝丝的心安。

  走到半的时候,他好像能听到细微的声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隧道的角落里蠕动。他的心瞬间被揪紧了。似乎吸气都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,仿佛有什么腐烂的东西就藏在这条隧道之中。

  他停了下来,让自己平静下来,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,难以抑制。他往后看,已经看不到隧道的出口,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。

  突然,他脚下一空,身体失去了平衡,身体好像坠入了深渊。他本能地挥舞着阔刀,却挥到一片空气。

  就在这时,他听到了来自隧道深处一股诡异的声音。那种声音好像受到极刑之人发出痛苦惨烈的声音,像一根长长的针刺进他的耳朵里,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  他下意识地将阔刀握得更紧,刀刃在黑暗中微微颤抖。这声音时断时续,时而高亢,时而低沉,像是有人在痛苦的中挣扎。他清楚这种声音,他折磨犯人的时候,就是这样。行刑时,犯人会发出悲痛欲绝的鬼哭狼嚎。停止行刑的时候,犯人会痛苦的哀求。这声音苦怪又在于像是某种不知名的生物在发出。

  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。黑沙城主继续缓缓向前移动。他想了无数可能,越是危险他越想知道尽头藏了什么东西。

  进入隧道后,他仿佛失去了时间概念。但眼睛在黑暗中逐渐适应起来,开始能够分辨出一些模糊的轮廓。

  越往前走,声音越来越近,也越来越清晰。他甚至能听到一些细微的人类喘息声。

 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出汗,阔刀的刀柄变得滑腻。仿佛走了一个世纪,终于,他看到了隧道的尽头有一丝微弱的光亮。那光亮在黑暗中像一团模糊的光晕。

  他激动之余,加快了脚步,朝着那光晕走去。当他靠近时,他发现那光亮其实是一扇半掩的石门,门缝中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。他没有去推开了石门,而是把头伸进石门的缝隙中。

  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洞穴,大部分全部笼罩在阴影里,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。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桌,上面隐约有血迹。血迹好像刚被水清洗过,血顺着水往石桌下流。

  在阴影处,好像站着几个模糊身影,背对着他,但从衣服上辨认,他们就是西疆人。

  他正好奇时,突然感觉有一道亮光一闪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