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8章 你们在做什么-《侯府小丫鬟》

  “阿喜,我心悦你许久了,从第一次见你开始,我就感觉自己话也不会说,路也不会走,满心满眼都是你。”

  余书恒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胆子,抱着怀里的姑娘舍不得撒手。

  “阿喜,我倾慕你许久。你......你喜欢我么?”

  “我......我......”林岁喜面颊通红,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  喜欢还是不喜欢,她都说不出口。她只想挣开余书恒的怀抱,这样抱着太羞人了。

  “你们在做什么?!”

  余书恒没等来林岁喜的答案,却等来一声暴喝。

  一声暴喝,打断了二人之间旖旎的氛围。

  林定山从屋子里出来,便隐约瞧见一名男子和自己姑娘抱在一起。

  竟然有登徒子敢轻薄他姑娘。

  他瞬间面色涨红,拖着门口的大扫把就冲了过来。

  余书恒和林岁喜都被吓呆了,眼见着扫把就要打在余书恒身上,林岁喜忙闭着眼挡在他身前。

  “阿爹,是书恒哥。”

  林定山手中的扫把在林岁喜头顶不远处堪堪停住。

  瞧清楚了是余书恒后,要打人的架势收了起来,但脸上的怒气并未减少。

  “来人,给我把他绑了。”林定山怒吼一声。

  他的随从和车夫真拿了根麻绳出来,将余书恒绑了个严严实实。

  余书恒的长随见自家公子被林老爷绑了,心中一惊,忙飞奔回余家,将此事告知了余传文与秦月。

  余传文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盏。

  秦月也惊愕不已,她儿子,这胆子也忒大了些。

  两夫妻来不及收拾,便要往林家去。

  走了几步,秦月又匆匆回屋里,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盒子,才匆匆跟在余传文身后。

  到了林家,瞧见被绑着跪在院子中的余书恒。

  余传文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。

  “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。”

  “回去再收拾你。”秦月也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
  林岁喜望着桌上放着的那些小玩意儿,心思复杂。

  余书恒每回从书院归家,都会给她带这些东西,以前她都十分高兴地收下。

  自林岁安点明发簪之事后,她瞧着这些东西,便觉得有些别扭,心中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儿。

  林岁喜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当做玩伴儿的邻家哥哥是这样的心思。

  先前余书恒送她发簪,她稀里糊涂地收了。

  张慧娘问过她的意见,她自己也十分迷茫。

  她不知晓自己对余书恒的感情是男女之间的喜爱,还是仅仅是将他当做普通邻家哥哥的喜欢。

  阿娘说,若她不喜欢便直说,阿娘再给她相看别的男子。

  但若是别的男子,她好似又不愿意。

  谁知今晚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。

  她躲在屋子里不愿出来,只透着窗户往院子里瞧了瞧。

  余书恒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。

  又往灯火通明的正屋瞧了眼,那里面两家的大人正在商议她与书恒哥的婚事。

  张慧娘是过来人,此前询问林岁喜时,便瞧出林岁喜只是还未开窍,并不是不愿意。

  两家家长便将此事默认了下来。

  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,两个孩子年岁也不小了,婚事自是提上了日程。

  林岁喜被叫去正屋,秦月给了她一对儿水头极好的玉镯。

  这镯子,是余传文升了官儿,入了工部,给秦月请封诰命时,随着圣旨一同赏的。

  当时她拿到这镯子,便想着留给未来儿媳。如今戴在林岁喜手上,她满意得不得了。

  也好在张慧娘忙着同秦月商量余书恒和林岁喜的婚事,林岁安才算逃过一劫,耳根子清闲了许多。

  不然日日瞧见张慧娘忧心的神色,她怕是只能住在作坊里了。

  玄宝阁的生意安定了下来,一家铺子的营收,便超过她给三家七宝阁供货的营收。

  现在铺子全权交给廖掌柜打理,林岁安得空了便去瞧瞧,红藤更是除了刚开业时来瞧了瞧,后面便是纯粹的甩手掌柜。

  她又买了十几个女工,另还有几个粗壮的婆子,充做作门房。

  此前作坊西厢空着的一间屋子,和两间倒坐房都住满了人。

  作坊开了大半年,现在林岁安的小作坊做的首饰也不仅仅只有手串。还有旁的与之配套的发饰、耳饰、颈饰等。

  平日里女工们除了做活,林岁安还特意请林岁喜每日晨时教女工们识些字。

  此回她又新买了女工,现在人多了起来,林岁安便收了此前随性的管理,重新做了规划。

  她将先后买来女工打乱,分成三组,每组选一名最为得力的女子做小管事。

  每个小管事带着自己手下的女工只负责一个流程。

  一人负责编绳的女工,一人负责串珠的女工,一人负责组装首饰的女工。

  哪个环节出了差错,她便直接拿小管事是问。

  且告知她们,上面还有大管事的位置空着。

  叫她们三人倾力教导底下之人,谁手下女工做得最好,谁先教导出能做小管事的优秀女工,谁便能升任大管事。

  同时,也怕同行生事。或是作坊中人,私卖坊中贵重物件儿。

  她命小管事交叉查检登记底下的女工资财几何?有哪些贵重的物件儿。

  来历不明的一一询问,能说清楚缘由的,便留下。含糊不清的,通通当做偷盗处理。

  好在她作坊原本人也不多,月例银子和赏钱也没有亏待底下之人。

  查出来一两个有外财的,都是女工自己拿着月例银子买了针线做了些帕子、鞋垫,或是打了络子等物换了些银钱。

  只要能说清楚来历,还有旁人佐证,林岁安便没有追究。

  她又命所有人不准进入正屋,婆子们不准进东厢房。

  又定做了一批令牌,休假之人都要凭令牌出入作坊,同时由两个婆子轮流查看是否私带作坊中的物件儿。

  出去带了些什么,回来带回了些什么,都要一一登记。

  所有女工每月歇息时间也都要错开,同一屋子,同日告假歇息的不能超过三人。

  这些规定,林岁安都叫兜儿整理成条例,张贴在女工婆子们歇息的屋子里。

  林岁安看着安置得满满当当的作坊,只觉得当初买宅子买小了。

  哪知道才过去大半年,她便有了自己的铺子。得益于平宁侯府,还是黄金地段的大铺子。

  只是不知舅舅有没有给她寻着金银匠人。

  那些匠人大多都是男子,若是寻着了,还要另外安置。且还要搭建熔炉,地方定然不能小了。

  她想着归家便清点庆典手中的银钱,想着能不能买下一座三进的宅子。

  地段差些也无所谓,主要是要地方宽敞,能容得下她逐渐扩大的作坊。